谁都知道，方妈是夫人以前的佣人。跟着夫人从江家过来的。在夫人心里头的地位，自然和普通佣人不太一样。
她这句话的意思，明摆着，就是赤裸裸的威胁。
管家的拐杖，高高举起。毫不含糊地在方妈的背上，又敲了一下。
方妈的声音，和杀猪一样，哇哇大叫出声。哪里有平日里头的半分体面。
很快，就有人从方妈的房间里头回来了。
“管家，管家，方妈的屋子里头有这个东西。”
众人抬眼望去，却见到那人的手里头，拿着一个小箱子。而小箱子里头，竟然都是金条。
在阳光下，闪闪发光。
“这…方妈虽说是夫人以前的佣人，可这钱…”
管家的脸色，更是难看了几分。
方妈看到自己的小金库被找到了，连忙扑腾上去，把自己的小金库还抢了回来：“这是我的！我的钱，你们到底想要干什么？！”
管家皱着眉头：“其他的人，都出去。”
众人依言出去，临走的时候，又看了眼小金库。
大厅里头，只有管家和方妈两个人。空气里头的气氛，格外的沉闷。
“钱是哪里来的？”管家低声质问道。
“夫人赏给我
的。”方妈把自己的小金库，牢牢地抱住。
“赏？！”管家一脚把方妈给踹倒在地：“说！这钱，和少夫人有关系吗？”
咣当一声。
手里头的金条，都掉落在地面上。
方妈的手指，控制不住地颤抖起来。她哆哆嗦嗦地把地上的金条捡起来：“我…我不知道你在说些什么？”
她的这副样子，明显就是做贼心虚。
再加上，管家曾经亲眼看到夫人推着少夫人掉下了湖。
难道说，这一切，都是夫人做的吗？
管家发现，这样的可能性，竟然特别的大。能够操控整个顾家，而不被察觉到的人，不可能是外人。
所以是夫人的可能性，占了七成。
再加上，生活在世家里头，发生这样的腌臜事情，是再正常不过的。夫人的手段，他多少也知道一点。
能够对自己亲生儿子下手的女人，对少夫人下手，也不算是什么稀罕事了。
管家闭了闭眼，心里头已经有了答案。
那双眼里头，混浊一片。
竟是忽然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再睁开眼时，管家的眼底，里头暗沉一片。
“说！少夫人在哪里？是不是在夫人那里？”
“什么？！”方妈
这下是彻底地懵了。
这…这说的难道不是少夫人出车祸的事情吗？怎么变成了少夫人的下落…
“管家，你…你在说些什么？”
“你敢说，你与少夫人的失踪，没有关系？”管家厉声说道。
方妈直到这会儿，才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她哆哆嗦嗦地说道：“管家，我什么都不知道啊。我甚至都不知道少夫人失踪的事情。”
别的什么，不管管家再怎么问，竟是都问不出来了。
方妈不停地把头往地上磕：“管家，我是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她跟在江萍身边多年，清楚地知道江萍的手段。要是她今天，背叛了江萍。
到时候，怕是连求死也不能。
想到这里，方妈磕头的动作，没有丝毫的停顿。
她的力气很大，一下又一下。
额头早就破皮了。
血顺着她的额头往下流。
嘀嗒嘀嗒，掉落在地面上。
她的面上，都是血。看起来，格外的骇人。
可她像是根本就察觉不到痛意，只是麻木地重复着这样一个动作。
“管家爷爷，我妈妈，有消息了吗？”管家刚打开门，顾思卿就急急忙忙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