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快松手！”舒梦慕死死地拉着言卿的手指，可她做梦都没有想到，言卿竟然会这么做。
在舒梦慕的心里头，言卿一直都是软弱可以欺的形象。
从喉间传来窒息的感觉，让舒梦慕眼前阵阵发黑。
用尽浑身最后一丝力气，舒梦慕推开面前的女人。言卿狼狈地跌坐在地上，手心着地，她像是根本就感受不到痛意。
舒梦慕大口大口地喘息着，手指抚上自己的脖子。方才，言卿竟是真的想要掐死她。
虽说一直都不喜欢言卿，可她这副样子，太不对劲了，就像是受到了什么巨大的刺激。
她没有再想，咬咬牙，看着地上的女人。怒目而视：“言卿，刚刚你是疯了吗？”
“他怎么样了？思卿怎么样了？”
言卿抬起头来，细碎的黑发，遮住了她的眉。她的眼底猩红一片，整个人摇摇欲坠。
舒梦慕一怔。
有多久，她没有看到言卿这副模样了。小时候，舒梦慕常常在孤儿院里头，看到言卿这副模样。把自己缩成一团，双目通红。
她从小就是一个爱哭的。
舒梦慕常常能在墙角找到她，言卿连哭都是怯生生的，没有发出一
丁点的声音。眼泪顺着脸颊往下流。
啪嗒。
掉落在地面上。
从小舒梦慕就不喜欢言卿，因为她有她心心念念想要的漂亮裙子，有对她关爱的院长妈妈。连那个长得特别好看的宋兆，都对她尤其地偏爱。
明明大家都是孤儿，为什么…有那么多的人，爱言卿。这让舒梦慕如何能够甘心呢？
为了毁掉她的一切，舒梦慕特意接近她，和她当好朋友。
因此，每每这个时候。舒梦慕都是会陪在言卿的身边，像是小大人一样，温柔地摸摸她的头。
柔柔地说道：“卿卿不哭。”
明明面前的女人，并没有流泪。画面，却像是和过去重合了。
过去的一切，明明都是虚情假意。不知道出于什么目的，舒梦慕听到自己说了实话：“我不清楚。”
她确实不清楚。
连顾慎之的情况，都是道听途说的。更别说是顾思卿了，那个顾家人捧在手心里头的小少爷。
哪怕她是舒家的千金，可到底是个养女。上层社会，最是注重血缘。这些自然不是她能够知道的。
再加上舒梦慕已经习惯了当一个天真烂漫的养女，有些东西，也就不能再问了。
言卿抬起头来，她定定地看着面前的女人，低低地说道：“带我过去。”
过去哪里…
舒梦慕还没有问出声，言卿已经上了她的车。
“请你带我去顾慎之那里。”
明明这些，都和她没有任何关系。犹豫了几秒，舒梦慕还是发动了汽车。这里头的原因，连舒梦慕都不清楚。
亦或者是，她不想深究。
车子呼啸着离开。
舒梦慕的速度很快，像是为了发泄，又或者是别的什么。
“次啦！”
很快，车子就在顾慎之的公司门口停下来。
言卿道了声谢。
舒梦慕这时候才注意到，言卿的脸色惨白。身体控制不住地颤抖起来，像是怕极。
“你…”刚出声，舒梦慕就怔住了。
她想说什么，又止住了。她向来就见不得言卿好。看到她这副样子，难道不是更开心吗？更何况，刚刚她，竟然还想要掐死她！
想到这里，舒梦慕居高临下地看了她一眼：“赶紧下车，别碍着我的眼。”
说完这些，她就猛踩油门，离开了。
那一刻，心里头的感觉，实在是太过于复杂。
言卿深吸了一口气，放在身侧的手指，依旧控制不住地颤抖着。
她害怕坐车，不，准确来说，要是车子开的太快，她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