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你不信?你要不然可以问下以前的同学,顾慎之,从来都是属于我的。”宫盛笑着说道,眉眼柔和,像是沉浸在恋爱中的女人。
她说的,假里头,掺和着真。
在言卿没有出现之前,几乎所有的人,都认定了,顾慎之是属于宫盛的。
顾慎之身边,很少会有女人的身影。而宫盛,却是唯一的那一个。
也因为这个原因,连宫盛心里头,都以为。这个面色冷清的男人,约莫是爱着自己的。所以,才会允许她,出现在他的身边。
可从来都没有人想过,在顾慎之的眼里,宫盛,和旁的什么人,没有半点不同。
他允许她的接近,仅仅是因为,她是宫家人。
可笑又可悲的理由。
他们出生在这样家族中的孩子,生来就背负着这样一种命运。被利用,去利用别人。旁的纯粹的感情,对他们而言,就是一种奢望。
她又凭什么,觉得自己与众不同呢?
而言卿,就是与众不同的那个人。她什么都没有,是个无父无母的孤儿。却被接纳进了顾慎之的世界。
那个宫盛试图想要进入的世界,可是她从来都没有成功过。后来,却被不
知道从哪里来的女人,给进去了。
宫盛生来,就是高高在上的。什么好东西,都是任由她挑选的。她吃的穿的用的,都是顶尖。那么男人,自然也是如此。
凭什么?一个什么都没有的人,可以在顾慎之的身边,待这么久。这让宫盛,如何能甘心呢?
她要让这个叫做言卿的女孩子付出代价。
宫盛试探过,她明明很穷,却似乎什么都不想要。她以一个好朋友的姿态,接近她。
这是一个纯粹到极致的女生,根本就不用宫盛花多少心思。就轻而易举地让言卿把她当成了好朋友。
在宫盛的眼里,那就是蠢到了极点。
言卿对她,毫不设防,几乎把所有的事情,都告诉了她。
也正是因为这样,宫盛知道了,言卿有一个竹马,名字叫做宋兆。当时,宋这个姓,让宫盛有瞬间的迟疑。
转念一想,青城宋家的孩子,总不能,在孤儿院里头。她也就自然而然地打消了自己那种可笑的想法。
顾慎之忽然出现,为了帮她。这样的事情,听到宫盛的耳里,只觉得荒谬至极。
那个冷冷清清,不把任何人放在心上的男生,会无条件对一个女
生好?
宫盛不信,可又找不到任何顾慎之接近言卿的理由。她开始下棋,而言卿,就是她手里头的那颗棋子。
借着自己是言卿好朋友的名义,宫盛轻而易举地就把言卿给约了出来。
那是一处昏暗逼仄的地下室,这里,很少会有人来,长满了杂草。
这里,是宫盛等人,专门用来修理不听话的人的地方。
“盛盛,这里好像有点…”穿着校服的言卿有些犹豫地说道。
她的身材,较之同龄人来说,有些瘦弱。宽大的校服穿在她的身上,后背的蝴蝶骨,隐隐凸起。
“有点怎么了?”宫盛笑笑,眼底却没有丝毫的笑意。
“这里,有些吓人。”言卿老老实实地说道。
她怕黑,这样的地方,她几乎很少会去。这样的黑暗,会让她想到一些不愉快的经历。
宫盛往下走了几步,手指拍了几下。
“啪啪啪。”
黑暗中,忽然就现出几人的身形。
言卿怔愣地看着眼前的一幕:“盛盛,这是?”
“给你准备的生日礼物啊。”宫盛眉头一挑,伸出,推了言卿一把。
言卿根本就不设防,猛得一下,就被推到了地上。
狼狈不堪。
大家哄堂大笑,看着言卿,就像是看着一个小丑。
“盛盛,这是怎么了?”言卿抿了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