殊不知却是在听到这句话的人扭头看向说话的少将军,一直未松开的眉头皱得更紧了,而后者也知晓自己说错了话,咬着下唇的嘴用力了几分直至发白一时之间两个人都没有说话,四周的温度骤然直下。就连站在在外围负责安防的都护卫也被着可怕的气场所影响,只得握紧手里的兵器咬紧牙关抑制住颤栗的身体,生怕触及到眉头。
最后还是霍成殇自己打破了这尴尬的局面。
他说:“下不为例。”
说完也不去管他人的反应,低下头用手揭开了黑衣人的黑布,暗松口气,并不是中原人的长相但也是熟悉的轮廓:“是胡人的长相。”
永澄一惊:“胡人自己攻击胡人?”
也不怪他如此震惊,毕竟这件事实在是匪夷所思,要知道从两国之间的战争,再到提出和亲,再到派遣使团,不管是哪一件是都是西洲他们自己提出并且付出行动的,可是如今竟然他们自己亲手毁了这一切,还是以如此残酷卑劣的手段。
霍成殇也有这种问题,但他还记得来时的目的因此正在看人手里的武器,他的手抚摸过刀身,每摸过一寸眼里就多一分凝重。
只因为不管是手感还是重量,抑或是这一眼就能看出的构造,更是他曾亲手使用过相同建造的兵器用了十年之久,这是只有傀朝才拥有的技术。
袭击者为胡人,胡人使用傀朝技术所制造的兵器,被杀害的使团,下落不明的另外一人……一个接一个的谜团。
忍下心里的种种烦躁,霍成殇起身吩咐道:“这件事我会通知圣上,他们就交给你了,切记这件事容不得一点闪失。”
永澄是镇守边关的将军,自然清楚西洲的危险。
遂说道:“放心吧殿下。”
正当二人打算返回的时候,急匆匆的脚步声从身后响起。
二人闻声望去就见是负责守在府邸里的都军位,看他满头的薄汗就知道是急匆匆从府邸里赶过来的。
不知道为何,当看见赶来的都军卫时霍成殇的心里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
莫非是傀朝出什么事了?还是说是兄长调查出凶手的线索了?还是说是其他……诸如此类的想法鱼贯而入。
由于在顾及自己内心的想法,又或许是跟站位有关系,霍成殇并没有注意到在他身侧后位视野盲区位置的永澄侧头看了眼身后的都军位,一额首。
来不及喘口气的都军卫在俩人面前一尺的位置站定,做辑道:“五殿下,少主公不好了,我们得到来信说是西洲,西洲那边……”
俩人相互对视一眼后,永澄看着都军位说道:“快说,西洲那边怎么了?”
“就在两位大人离开后不久,我们收到了来自皇宫的加急令,说是西洲举兵进犯了!”
“什么!”俩人大吃一惊,但到底都是经历过大风大浪之人很快就冷静了下来,永澄的神情变得严肃起来:“父亲知晓了吗?”
“主公已经在正厅等候两位大人。”
“五殿下。”正要走的永澄却见霍成殇并没有要走的打算:“殿下不走吗?”
霍成殇看了眼焦急的永澄:“你先去吧,我很快就会过去。”
心系东境都护府的永澄见状也不在说些什么,匆忙行礼之后,只留下一批人进行保护,带着其余人快马加鞭赶了回去。
很奇怪,真的是很奇怪。
从事发到现在不过区区一天的时间,从西洲到傀朝可是有着不短的距离,况且那么大规模的军队怎么会悄无声息的直到兵临城下才被发现,就像是一盘棋,只不过这是个被设定好的棋牌,而他们就是棋盘上的棋子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