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位很重要的人。
“五殿下。”
霍成殇抬步的脚一顿,转过身就见说话的男子跨过门槛走进正厅。
穿堂风吹不动身上的黑色劲装袍服,唯有系在墙壁上的饰品微微晃动。
男子的步伐很快,纵使是行动有素的都军位都跟不上他的步伐,被舍下一大截。
“永澄见过五殿下。”
永澄对霍成殇抱拳行礼,挺值的腰板将黑色劲装勾勒得笔直,单从面容上看他就能大致了解传闻中的东境少主公是个宁折不弯的刚劲性格,除非是打断永远都无法令其低头。
霍成殇眨了下眼睛,不管是从外貌还是身上的气质远超同龄人一大截,哪怕是同样身为将军身份的他人都无法与之匹敌。
“永将军的威名哪怕是在上京也是家喻户晓,就是不知真人是否配得上这威名?”
他的语气很平淡,并没有妻子或许死亡时的动容。
“殿下放心,我已探明其中一二。”
永澄邀霍成殇坐下,早已等候许久的丫鬟连忙将托盘里的茶具放在桌子上,淡淡的茶香弥漫在空中,霍成殇拿起茶杯浅抿一口,唇齿留香。
永澄挥手,其他人见状纷纷行礼后有序离开了正厅,霍成殇放下茶杯,与清脆的扣声一同响起的是他冷冽的声音:“将军将他人撤下可是有事与我,乃至整个皇宫有关?”
永澄点头:“殿下聪慧,在收到陛下命令后我等马不停蹄赶往接应然而直到过时仍不见使团出现,才觉不好,然而已是晚矣。在搜查尸体的时候发现金银财宝完好无损,但奇怪的是使团明明是三十余人,但在现场我们却看到了二十九人的蛮人的尸体。”
金银财宝没有丢失,证明劫匪的目标并不是钱财完全就是西洲使团自己,可是有谁会胆子大到公然袭击使团?霍成殇的眉头下意识皱起,直到永澄的下一句话让他睁大双眼。
“二十九人,你确定是二十九人?”
“是的殿下。”永澄想了想,又道:“实不相瞒,我在西洲有一位友人据她所说来傀朝商量和亲的领头人正是他们的铁面将军裴淮仁,但我们在现场并未发现有女性的尸体,由此可以知晓少的那个人会不会就是这位铁面将军。同时我们在现场发现袭击者的武器并非是来自他外,反而是我们格外熟悉的东西构造,有必要还请殿下去现场走一趟了。”
东境境外,黄沙遍野,断垣戈壁,乱石成堆。
杆子落在地面发出的声响被脚步声所遮挡,一个人从乱石堆后走出,脚下一个没注意被地上的碎石绊了个踉跄,幸好及时扶助一旁的戈壁才稳住身形。
那人暗骂一句,扔掉手里的杆子靠在戈壁上喘口粗气,粗糙的戈壁碎石摩擦着后背只是一下子斑斑血迹就从破碎的衣物处沾染到碎石之上,不去管火辣辣痛感顺着戈壁坐在地上,一把摘下了脸上的铁面具扔在地上,常年隐藏在面具下的双眼一时之间无法接触来自烈日的强光,直到适应之后才用手擦去眼角分泌的水渍:“真是不管是阴谋还是阳谋,只要用的对就是好计谋,大妃这次真是下了死手,一个被换武器换人手的队伍怎么敌得过精良杀手?当真是好个上位计谋,如此也不要怪我了。”想起篝火空地的拼杀,裴淮仁的双眼眼底冒出一丝怒火。
“眼下使团只剩下自己一人,若是这般回去只怕麻烦事不少,虽是有段时间没来了,但眼下也只有这样了。”
说完,用脚踢起地上的杆子握在手中,站起之后举着杆子对着戈壁划了三下。拄着杆子离开了戈壁。
回到殊关这里。
只有亲自用眼去见证才会知道残酷性。
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