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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笑:“假若。”
容歌冷冷道:“没有假若,乾坤颠倒也无可能。”
他便将她放下,上下打量着她:“你并无什么看头,口中的世人之爱,我试过,你很努力,见了结果,它不喜。
我是断情绝欲之人,又是出家人,突生好奇,试上一试,却也不过如此。
此后,无心碰你。
只你是我徒,凡心太炽,若真遇此事,为师怎好不应你?”
容歌气红了脸,脑门青筋直跳,却还不至于气昏了头脑。冷声道:“你放心,绝无假若,绝无可能!”
他走入隔殿,换得新衣走出,带来了她衣,示意她换上。
容歌脑子有些懵,环视了一下左右。
这不是她的懿亲王府吗?这不是她的寝殿吗?这里怎会有危长瀛的衣衫?还有,她怎不知,这里还有个隔殿?
他走到她身前,为她穿衣,解释道:“懿亲王府为我一手打造,为师衣服太多,暂放你处。”
容歌一把薅住他衣领,踮起脚尖,恶狠狠地瞪他:“老道士,你当我三岁小孩是不是!”
他双手绕至她腰身,为她系好细绸带,低眸看她:“松手。“
容歌对上他眸,又惧又觉自己就这样放手,失了面子。
危长瀛扫过她脖颈处,意有所指地道:“此为国宴,衣冠需得体。”
容歌立时松了手,直接走入隔殿,去选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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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粼阁,居水而建,四面环水。
四面长长地木道长廊,连排宫灯昏红。
不远处,丹衣水袖的伶人立高台,丝竹之声顺着水音,咿咿哟哟入了耳,一派靡靡盛世音。
百官公卿乘舟早早到来。
主位三把倚,空了首位、右位。
宦官唱吟:“天师天尊驾到——”
“懿亲王驾到——”
在坐之人,一起站起身,从矮桌后走出,同时向一处拜下。
长长的桥廊,宫灯昏红。
暗紫八卦袍的危长瀛,手持拂尘,迈动四方步,一身神威万重地走到万人朝拜前。
容歌一身中领红底暗金亲王袍,低着头,跟在他一侧。
宴席分坐两边,左位为他国贵客。
齐殷位居左位之首。
男子低沉磁性的声音响起:“免礼。”
容歌伴随危长瀛一起落了位。
伶人咿咿唱着——
【休休休,错错错,一步踏错步步错,宴会盛时怎堪醉酒。小娘子莫做糊涂人,且将眼儿擦亮,此郎非彼郎。】
容歌坐在首位右侧,眯着不甚好使的眼,看着右位三位盛装打扮的公主。
长公主顾明月,低敛着眉目,察觉到容歌视线,并不抬眸,将桌面酒盏端起一饮而尽。
容歌微抿了唇。
顾成邺与觅国太子齐殷说完场面话,笑道:“如此说来,朕之大懿也有几位待嫁公主,太子不若择一人为正妃。”
三位待嫁的公主,饶是顾明月也轻颤了一下长睫。
纵是千尊万贵的皇室公主,又能如何?掌握她们命运的,从来只有当权者。
齐殷手中握着酒盏,离了坐席,径直走向顾明月面前,手举酒盏行了半礼:“长公主殿下端方持重,孤愿迎长公主殿下为正妃,还请长公主殿下满饮此杯酒。”
顾明月面上再没了血色,犹豫地站起身,悲戚地看向顾成邺。
顾成邺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