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他时不时就流露出一种很脆弱很委屈,但又强忍着脆弱和委屈假装很懂事的神情。
这让骆秋想起他之前在战场上捡回来的一只猎犬,被他驯服后,整天眼睛湿漉漉地看着自己,非常乖巧。但阿越或者其他人靠近,它就要龇牙,弹性乖巧。
但骆秋还是很受用,因为常年担负着整个星球的安危,让他压力很大。偶尔感受到这种没有任何负担的小小依赖,会让他轻松一点。
他现在对时邢大概也是这样的感觉。
两人一直吃到九点多,然后歪在椅子上看星星。
看着看着骆秋就困了,问时邢:“你是不是该回学校里?”
时邢枕着胳膊,似乎也困了,声音里带着微哑的磁性:“不想回。”
骆秋虽然租了帐篷上来,但帐篷很小,而且只是为了应个景,因为他知道时邢学校每晚查寝。
“为什么?不回去会被老师抓到。”骆秋偏头看他,昏暗的光线下,少年骨骼线条清晰,侧脸也很好看。
时邢也转过脸看他:“考砸了,不想回去。”
这是陷入人生迷茫了。
骆秋安慰他:“放轻松,你一定没问题。”
时邢却话锋一转:“刚刚给你发消息的,是你的朋友吗。”
骆秋想了想,孙原算是朋友,于是点了点头。
接下来就是沉默。
时邢把头转回去,继续看星星,也不知道问这句话到底是什么意思,但问完了似乎就有点不高兴。
骆秋心想,果然压力太大就会让人变得难以捉摸。
直到后面骆秋同意他不回学校,两人在小帐篷里将就一晚,他才看起来高兴一点,然后立刻起身开始收拾残局,准备睡觉。
帐篷真的很小,两人躺进去就是肩膀挨着肩膀,胳膊挨着胳膊。
不过再艰苦的环境,骆秋也睡过,但是时邢好像对这种在外面睡帐篷的体验很感兴趣,扭头对着骆秋,一双黑眸静静看着他。半天没有要睡觉的意思。
那你刚才那么急着收拾东西。
他不睡,骆秋也不好意思自己睡,只好眼睛半阖地看着他,。
“困了?”时邢看出来,于是闭上眼对他说,“睡吧。”
这句“睡吧”就像是什么咒语一样,几乎瞬间骆秋就失去了意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