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月,北方的余城天气还有些燥热。
在余城有名的高档会所包厢里,纪鸢穿着一条黑色紧身裙,她一米六八的个子裙子设计展露的身材凹凸有致。
今天她特意化了一个浓艳的妆,用粉底液把她原本精致的脸颊遮盖住,微薄的嘴唇涂上刺眼的红,一双深邃的桃花眼眼尾微微上翘也被她打上了厚厚的眼影,她的脸漂亮到了极致,根本不用涂抹,在化妆的衬托下反而显得有些风情万种的韵味,这是顾厉恒最讨厌的浓妆。
“鸢鸢,所以你接近我是因为他?”顾厉恒一米八七的个子把纪鸢圈在怀里带着一丝怒气问道。
“厉恒,抱歉”纪鸢低着头柔和的声音回答道。
“纪鸢,我不相信你要为了他跟我分手?”男人的手很漂亮,骨节分明,修长的手指,掐着她的脖子,使她不得不看向眼前的男人。
纪鸢的头在顾厉恒的喉结上,她看着他猩红的眼睛逐渐变的冷漠。
“咳……对不起,厉恒,对不起……求求你帮帮我”在纪鸢难以呼吸之际,他突然松开了手。
“我真庆幸,纪鸢我在你这里还有一点利用价值。”
“厉恒,不是这样的。”
“周肃的饭局我会带你参加,结束以后,有多远滚多远。”
他的脸上带着厌恶,像是在看什么脏东西,纪鸢从来没有在顾厉恒脸上看到那种神情,他和她在一起时,大多时候都是笑着。
提起周肃,纪鸢的眼里中充满恨意,这两年,她常常在噩梦里醒来,照片上那个倒在血泊里,被子弹打穿心脏的男人成了她的噩梦。
“砰……”的一声关门声,只剩下包厢里的人,纪鸢在顾厉恒走后,她腿软到站不住,瘫坐在地上,眼泪终于强忍不住流了下来。
相爱四年,顾厉恒追了她两年,他是系里出了名的浪荡公子,家世好长的又好,这样的天之骄子,却偏偏看中了纪鸢。
大家并不看好,毕竟顾厉恒的长相让大家误以为他很花心,但只有纪鸢知道顾厉恒宠她宠到了极致。
纪鸢在十八岁以前的生活幸福美满,她从小不懂纪父为何不去参加她的家长会,纪母也从来不准她多问。
纪路山在时把纪母宠的像个孩子,十指不沾阳春水的母亲从来没有下过厨,四十多的纪母保养的像三十出头,母亲温柔的性子说话都是轻声细语。
高三毕业那个夏天,家里来了很多人,从此纪家就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纪母开始抽烟酗酒,半夜醒来就砸东西,脾气也变得越来越暴躁,甚至有些神志不清,她的母亲很漂亮又很时髦,纪鸢从来没有见过纪母那副样子。
后来她在母亲的枕头下看到那张被子弹打满胸腔倒在血泊里的男人,她才明白,她的父亲是英雄,而她是缉毒警的女儿。
接到电话时,是晚上七点,纪鸢整理好妆容,顾厉恒把跑车开到了纪家楼下,与几个小时前不同的是,好像他们之间的分手从来没有发生过一样。
他黑色的西装套在他身上显得非常合身,他的身材很好,西装革履让他更加帅气。
这是纪鸢第一次见他穿着的如此正式,他大多数时候穿的都是黑色的运动套装,在发觉到被纪鸢打量的那一刻,顾厉恒起身把副驾驶的车门打开了。
顾厉恒的车速很快,一路飙车,到了余城的“赏月”这所饭店是余都数一数二的顶尖饭店,来这消费都得提前预定,就连饭店的大厨都是世界顶级厨师。
纪鸢穿着黑色长裙,被风冻的有些发抖,顾厉恒熟练的脱下外套给她披在了肩上。
俩人乘坐电梯来到了十八楼,推门而入的时候,饭桌上,已经坐满了人,服务员见状很快添了两把桌椅,原本玩闹的富家子弟们见状突然打趣道:“顾少,你藏的金疙瘩终于舍得拿出来给我们看了。”
还有人说道:“顾少你这迟到不得罚几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