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郑礼的诘问,陈轩只是轻松的挖了挖耳朵:“郑大人,不过一州之地,为什么要说难呢?难者不会,会者不难,在郑大人你看来难如登天的事情,对我来说,只不过是小菜一碟罢了。”
“狂妄,黄口小儿甚至都没有离开过长安,居然也敢说出这样的话来,到底是谁给你的勇气?”
呵呵,虽然老子不认识梁静茹,可是老子认识李世民,就是这位给的勇气,你有什么意见吗?
陈轩轻笑一声:“郑大人,治理一州之地无非是能让人人有饭吃,人人有衣穿,吏治清明,没有冤假错案,对吗?”
“没错,那泾州十数万人口,你怎么就敢说出这样的话来?”
“哎,刚刚都告诉你了,难者不会,会者不难。”陈轩拍了拍他身边那个箱子,“只要有这件东西,别说只是吃饱饭了,就算是有肉吃也不是什么难事。”
“郑大人,你想不想知道这里面是什么?”
“哼,泾州县伯,虽然你在这里故弄玄虚,可那根本没用。就算你能蒙蔽得了陛下,也蒙蔽不了其他人。老夫这是在为泾州的十数万百姓担忧,你说什么都没用。”
这种把自己放在道德制高点上指责别人的人,陈轩可是见的多了,对付这样的人最好的办法就是用事实猛抽他的脸,把他的脸打的跟猪头三一样,最好是连他妈都认不出来的那种。
只有这样,才是最好的反击。
“郑大人,你腰上挂的那个球,是什么做的呀?”
“哼,无知小儿,这是老夫从西域胡商那里购得的琉璃宝珠,价值千金,没见过世面就是没见过世面。”
郑礼爱惜的摩挲了一下腰间的宝物,不屑地说道:“要知道,这种宝物只有老夫这样的人才有资格买。像泾州县伯你这样的,哪怕把金山银海堆在人家面前,人家也不会看一眼呢。”
他说到这里,突然有人剧烈的咳嗽了起来,众人一看,原来是立于文官之首的中书令长孙无忌。
“咳咳咳……”
这长孙无忌也不知道是不是生病了,咳嗽的非常厉害,脸都憋得通红。
“长孙大人,你没事吧?”
他旁边的褚遂良关切地问道,长孙无忌勉强摆了摆手:“没事没事,老夫只是一不小心被呛到了而已,没有什么大碍,多些褚大人关心。”
晋阳见到舅舅这副模样,不由得心中好笑:她知道郑礼的那颗琉璃球,自己的舅舅也有着一颗一模一样的——因为他们就是一起买的。
可如今郑礼在那里大言不惭,而长孙无忌已经料到了他过一会就会被疯狂打脸,所以才忍不住这样。
陈轩笑着看了一眼长孙无忌:“郑大人,你确实是门第高贵,在下比不过。可那又能如何呢?当今陛下看中的是个人能力,依血统论高低的九品中正制,已经是过去时了。不知道郑大人有没有听过一首诗?”
“这首诗名曰《乌衣巷》,诗文是这样的。”
“朱雀桥边野草花,乌衣巷口夕阳斜。”
“旧时王谢堂前燕,飞入寻常百姓家。”
“昔日的王谢两大家族,何其兴旺,甚至敢与‘马共天下’,可是如今他们又在哪里呢?”
“郑大人你对于自己的出身很是自豪,这确实是应该的,可这也不能是你狗眼看人低的资格!”
“放肆,大胆。”
“黄口小儿居然口出妄言,陛下快斩了他。”
“泾州县伯,那郑大人好歹也是你的长辈,你作为晚辈怎么能说出这样的话?”
陈轩翻了个白眼:“这样的长辈,我可没那个福气高攀。”
郑礼被他险些给气的晕倒了,哆嗦了半天才指着陈轩说道:“好好好,泾州县伯,你牙尖嘴利,老夫也不与你逞口舌之快。你既然说你那箱子里就有着能让泾州百姓吃饱穿暖的东西,那就请你亮出来吧。”
“如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