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打几千板子只不过是开玩笑,但是陈轩能肯定的是,李世民一定会让自己背这个黑锅,而且绝不会轻饶了自己。
不说别的,如果是换了别的时候,说不定还好点,可就今天这个情况,李世民几乎已经被群臣吹捧为华夏有史以来第一明君了,接过出了这么一档子事,那不是啪啪的打他的脸吗?
就这么一个原因,他也绝不会让自己好过了。
陈轩冲着晋阳递了个安心的眼神:放心好了,我早有准备,不会让这个王八羔子得逞的。
他慢条斯理的走出了行列,先是对李世民施礼,然后问道:“郑驸马,不知道有什么得罪到你的地方了,居然在这种时候,弹劾起本驸马来。”
“你我皆为驸马都尉,有些事我本来就想替你隐瞒,结果你倒好,自己掀开了这个盖子。”
别的不说,先给对方扣个帽子——这么一个普天同庆的时候,你出来说这种事,分明是居心不良!
别说你本来就没理,就算你有理也先给弄没了再说。
果然,听到他这话,李世民和很多大臣脸上都浮现出不渝之色。
郑敬玄当然知道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可他也没办法啊。
“陈驸马,请你不要狡辩。你的所作所为,虽然能瞒过其他人,可却瞒不过我。”
“哦?我做的事情,瞒过了陛下,却也瞒不过你?你好厉害啊。”
“我……”
郑敬玄本来就是随口一说,却被陈轩抓住了话中的毛病,顿时差点没把他给噎死。
李世民不满的瞟了陈轩一眼:就是你,整日里搞风搞雨,如果这郑敬玄说的都是实话,必定严惩不贷,否则将来你带坏了兕子,那可怎么办?
“郑驸马,不要说那些没用的,陈驸马他究竟做了什么天怒人怨的事情,你速速道来。朕为你做主。”
“是,多谢陛下。两月前的一个晚上,臣家里的奴仆娶亲。那奴仆在臣家里侍奉已久,十分的忠心。臣便用府中的轿子,将他那没过门的妻子迎进来。”
“没成想到,半路却遇上了这陈驸马,他垂涎我家奴仆妻子的美色,想要索取,却被我家的两个家丁给拒绝了。”
“最后,陈驸马他恼羞成怒,不仅将两个家丁中的一人活活打死,更是将那女子掳走。至今不知所踪。”
“臣,今日便弹劾驸马都尉陈轩,在京师大街上行凶,请陛下将其严惩。”
郑敬玄说完,等了半天都没听见李世民说话,就好奇地抬起头来,就见这位太宗皇帝正饶有兴趣的盯着陈轩看呢。
“泾州县伯。”
“臣在。”
“郑驸马的话,你都听见了?”
“是,臣听的清清楚楚。”
“那你有什么话可说的吗?”
“这个……臣也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当然,臣这不是无可辩驳,实在是对如此荒谬的指控,不知道是该生气才好,还是该笑。”
“姓陈的,在陛下面前你不要太嚣张了。你说我的指控太荒谬,可我是有认证和物证的!”
“陛下,请允许臣将人证物证呈上。”
“准了。”
按理说,这种宗室间的事情应该交给宗正寺去处理,不过今天李世民情绪很高,再加上那些大臣们看热闹不怕事大,索性就来个金殿会审了。
李世民是主审官,其他大臣就是陪审员。
不一会的功夫,一个鼻青脸肿的家丁一瘸一拐的走上金殿,胳膊上还包扎着绷带,显然是被打的不轻。
与他一起上殿的,还有一顶破破烂烂的轿子,陈轩努力分辨了一下,好像和那天所遇到的那顶轿子确实很像。
不过问题来了,是谁把轿子给砸成了这样,那个家丁又是被谁给打的呢?
此外,郑敬玄刚刚说了,一个家丁被活活打死,被掳走的女子消失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