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四品以下的官员随我处置,这里又有着这么详尽的罪证,已经足够了。”
“你可要想清楚,这上面记录的官员可是有三百多人。难道你要……”
“当然了,不可能赶尽杀绝,秦伯伯,您可别把我当成张汤那样的酷吏,惟恐打击面不够广,惟恐死的人不够多。”陈轩笑道,然后抖了抖手中的册子,“如果把人都杀光了,那谁来干活?昔日岐州的事情可不能再发生一次了。”
他对这种事是有经验的,昔日去岐州的时候,岐州大小官员几乎都因为虏疮爆发而死的死的七七八八,陈轩没办法,就只能暂时实施军管。
等到负责民政的官员被派来以后,才恢复了正常。
而那时岐州人口锐减,也没有多少人要管理,军管也能暂时对付一阵子。
可这益州是大州,上百万人口,都实行军管那是绝对不可能的,肯定会闹出乱子来,所以陈轩在深思熟虑之后,决定对于这些有罪的官员进行甄别。
也就是说,犯了一些无关痛痒,或者说所做的事情没有造成什么恶劣后果的官员,就是停职留岗,戴罪立功——如果后续表现好,就可以减轻罪过,但是终归要受到惩罚,绝不可能当成没事发生一样。
而那些恶行昭昭,犯下大罪的官员,那就只有当即抓捕,没有第二种办法。
更何况李凡被送走了,可事情并没有结束,李凡的党羽还没有剪除干净,正好借着这个机会,将益州的官场清洗一遍,从中剔除害群之马。
第二天,信使们纷纷出发,赶往各郡县。
益州大行台尚书令陈轩下令,益州各郡县主官即日起感到成都行辕,听候命令。
然后陈轩在城门处布置的人,但凡有外地郡县赶回成都的官吏,只要在名单上的一律抓捕,然后投入大牢之中。
而那些侥幸没有和李凡及其同伙同流合污并且罪行轻微的官员,则被软禁起来,禁止外出。
这些官员们虽然没有参与谋反,可内心之中也是惴惴的,生怕哪一天就会轮到自己倒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