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的收成咋样啊?”
“哎!”几杯酒下肚,陈安风叹口气:“不瞒你说,现在这大泽湖里的鱼是越来越难打了,前几天都是空手而归。”
“再这么下去,大伙要活不成了。”
赵平默默的给他倒了一杯,两人碰了碰杯,一饮而尽。
他知道,大泽湖不是没有鱼,而是附近的浅水区都被打捞光了。
再远一点的地方,风浪又大,又有水匪霸占着,没人敢去。
小虾米的父母前几天就是被水匪杀了,大伙现在是谁也不敢到远处去。
天天守着附近的浅水区,可不就是恶性循环吗。
“陈叔,我这里有个短活计,打算请人做,若是陈叔等渔户邻居不嫌弃工钱少的话,我可以包给你们来做。”
这正是赵平来找陈安风的目的。
大家都是渔户,理应守望相助,这时候正好拉大伙一把。
“哦?什么活?”陈安风一听有活干,两眼放光。
这时候有活干才有饭吃,只要不是杀人放火,他都愿意做。
赵平从兜里掏出一张纸,放在桌子上。
这是他这几天晚上空闲的时候画的一张建筑草图。
说是建筑,其实也不算是什么复杂的东西。
这是他参照后世的修船厂的样子,改造的。
陈安风一看,这图上画的是一些木棍支撑,搭在水边的一间小屋子。
“这是?船坞吗?”
赵平笑笑说道:“算是船坞,也不是船坞,这是我独创的水上屋。”
陈安风坐直了身体,侧耳倾听。
良久,陈安风终于明白了图上画的东西。
这个水上屋,有一个吊绳机关,渔船划进水上屋后,可以被一个机关卡住,然后通过滑轮吊起来离开水面,稳稳当当的固定在四根柱子上。
不过他还是不能理解赵平的用意何在,问道:“你这么费劲的做一套这样的机构,为的是啥?”
赵平笑道:“我娘子不是西南人么,不习惯长年在水上晃荡,我做这一套机构,晚上渔船回来的时候,就可以吊的离开水面固定,就和住在地面上一模一样了。”
陈安风暗自赞叹道,果然是巧妙。
这个赵平还真是宠妻狂魔啊。
“可是,这么一来,好像不符合咱们大顺国的法度吧?渔户晚上不得在岸上过夜。”
赵平淡淡一笑指着图纸说道:“谁说我在岸上过夜了,你看,我这还不是睡在船上的么。”
陈安风拍拍额头,高啊,能想出这个主意,实在是高。
赵平暗道:好歹读过几年大学,钻点规则的小空子还不是易如反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