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越显萧瑟。
【不知道。】他回复。
可宋简意根本不信。
魈一向在国外活动,这次忽然回国,又第一时间找到嘉诺,至少是知道斐清的心思的。
【昨晚揍斐清的人是你。】
这不是个疑问句,而是肯定句。
宋简意问:【你为什么揍他?】
【看不顺眼。】
【就这么简单?】
【要不然呢?】
【。。。】
元逸肖的目光落在那一串句号上,正好宋嘉诺看过来,他笑了笑:“想出去走走了?”
“嗯。可以吗?”
之前斐清看他看得紧,他就是要出门都得他亲自跟着才行。
可是,他又是个人气偶像,每次出门都很不方便。
所以,宋嘉诺来了江北那么久,还没好好逛过呢。
他想出去走走,看看这个姐姐生活了三年的地方。
元逸肖点头道:“行,走吧。”说着抓起了衣架上的外套。
宋嘉诺乖乖地拿起了他的米白色风衣,即使只是弯腰穿鞋子,也可以看得出来他对外面世界的期待。
元逸肖问:“你和简意逛过街吗?”
“没有。”
“那你去过她的新家?”
也没有。
宋嘉诺摇了摇头。
斐清说,姐姐的家是属于她和别人的,他不能去打扰。
宋嘉诺眸子里的失落一闪而过,又因为害怕别人嫌他麻烦而悄悄隐藏了起来。
元逸肖看见了,满是心疼。
但没有表现在脸上,只是,看似很平静地问:“这几年,你过得开心吗?”
“哥说,有他在,我会是这个世上最幸福的人。”
“他把你关了起来,你觉得幸福?”
宋嘉诺顿住了脚步。
迷茫的目光不解地看着元逸肖。
显然,他以前根本没有想过这个问题。
因为在他的认知里,只要不被赶出家门露宿街头,那就是最好的恩赐了。
至于自由什么的,他有吗?
在他很小很小的时候,他就被囚困在了孤独的自我里。
他知道自己与别人不同。
但他不在乎,只要能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画画,发呆,日复一日,也没有什么不好的。
直到后来给扔到了海外,面对周边形形色色的目光,他恐惧,他不安,这才开始害怕这个懦弱的自己。
他想要改变自己,就好像溺水的人急于寻求浮木一般。
这时,斐清出现了,拯救了他。
可是……
脑海里突然闪过一个画面,宋嘉诺下意识地捂住了耳朵。
那道尖锐的,刻薄的女声仿佛又重回到了他的耳边,戳着他的脑门疯狂咒骂。
你为什么不去死?
你死在外头不好吗为什么要来我家?
你祸祸谁不好为什么要祸祸我的儿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