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祁遇一手捞过床头上的手机,早上七点十分。
是不该来打扰宝儿的美梦的。
所以,他的手往宋简意的身上一搂,继续补眠。
……
楼下,一个圆头肥脸的老管家目瞪口呆地站在奢华的大客厅中。
他震撼地看着这客厅里的各种摆件。
除去那些低调奢华的洋玩意儿他看不懂,这茶桌上的这套白玉茶杯他可是在左老爷子的画册里见过的啊。
当时,他参加一个慈善拍卖的时候一眼看中了这套质地清透的羊脂白玉茶具,却因为那高昂地起拍价而望而却步了。
最后听说,这套难得的茶具是被人以两个亿的高价买走的。
怎的,他们不好好地放起来收藏,竟放在这里泡茶喝?
简直暴殄天物啊!
还有,那伊恩的名画一副难求,这里怎么跟不要钱似的,长廊上一挂就是一整排。
老管家看着这些满目玲琅的珍宝,一颗心肝儿抽抽的,全是心疼。
“这位大姐,你们家少奶奶平时就是这么挥霍的?”
“你说什么?”
“这画,这茶具……”
老管家咕噜咽了一下口水,嘟囔道:“就是富贵的左家,也舍不得这么糟蹋啊!”
“你是左家的人?”
福妈听到了重点,眉头一拧,表情秒变严肃。
吓得老管家赶紧绷直了身子,不明所以地看着她:“怎,怎么啦?”
“呵!”
也不知道福妈这凉飕飕的呵字是什么意思。
只见,那犀利的眸光往他身上一刮,周管家就被晾在一边了。
身边都是矜贵的物件,他怕磕着碰着赔不起,也就不敢坐下来。
整个人拘着,紧紧张张那么一站,就是两个小时。
等宋简意下楼来的时候,已经是早上九点了。
他急匆匆地要上去教育人,却见,宋简意的眸光比那福妈的还要可怕。
“你来做什么?”
宋简意是认得周管家的,那天在老头儿的寿宴上见过,和他家老板左凌风一样不讨人喜欢。
这不,刚才要不是她那么一瞪,这碎嘴老头儿就要学着他家老板那一套教训人了。
周管家被镇得低下头去。
憋了一肚子的教训话语终归是不敢说出口来。
只道:“老爷子想见您。”
“有什么重要的事吗?”
“没有,就是觉得您该带孙女婿回家跟他请了个安。”
宋简意正拿起蜂蜜水喝呢,听得这话,眸光凉飕飕地瞟了过来。
“请安?”
“是的!”
“周管家,你知不知道我有起床气?”
“啊?”
“你说你要是个大帅哥的话,来让我养养眼也就算了。可你偏偏又是个腐朽的糟老头子,这一大早的,让我带我老公去跟另一个糟老头子请安?”
“……”
“不见。”
宋简意累了好几天了。
今年难得休息一下,却一大早地被人扫了美梦,不开心。
她那红唇一撅,下楼来的祁遇顿时就冷了脸:“怎么回事?”
“左老头儿想见我们。”
景宫可不是谁随随便便就能进的。
刚要不是周管家报了左晨声的名字,根本就进不来。
但祁遇知道,左晨声不会一大早的扰人清梦。
所以,一听果然是左家那势利的糟老头子,他直接护妻地说:“没空!”
周管家:“……”
这夫妻俩怎么说的话都是一样的?
还有这该死的语气。
周管家深深吸了一口气,觉得这孙小姐虽然自小没有父母教养,但还是得好好提醒一下的。
“左家不管怎么说都是您的本家,左老爷子又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