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停了，拓跋游带着墨宝在雪地里玩耍。
秦孝诚还没从梦境的阴影里走出来，段文云就拉着他外出了。
武书心坐在亭子里对着茶杯发着呆，她还是忘不了那一天在停尸房听到的那个故事，是以第一人称叙述的，听着格外的真实。
故事还没结束，武书心隐隐约约觉得那个故事还有很长的过程。
“书心。”
“啊？”
耳边传来了段文朝的呼唤声，武书心这才回过神来，她抬头看向了站在她面前的段文朝。
“想什么呢这么认真？”
武书心对上段文朝那温柔的笑意，一时间心情格外舒畅，她起身拉着他的胳膊。
“没想什么，对了你今天忙吗？”
难得武书心主动这么问他，他即便再忙现在也不忙了。
“想去哪？”
这个问题倒是把武书心给为难住了，虽然她想着要外出，但是楚国的京城她自己一个人也逛了一圈，现在也不知道能去哪了。
仔细思考了一下，似乎真的没地方去了，她摆了摆手，坐回到了凳子上。
“好像也没什么地方可以去了，那你继续忙你的吧。”
段文朝：“……”
他其实很期望和她一起外出的。
段文朝最后尴尬地咳嗽了两声，“那陪我去郊外走走。”
“郊外？为什么要去那里？”
“那里安静，我有些话想和你聊聊。”
——
冬季，楚国被大雪覆盖着，很少能看到一点绿叶，郊外更是白茫茫的一片，根本就没什么好看的。武书心找了个倒在地上的枯树坐了下来，拍了拍身上的飘雪。
“你想说什么啊？”
段文朝笔直地站着，目光看向武书心，“我想知道那天停尸房外你都听到了什么？”
对于这个问题武书心耸了耸肩，“没听到什么啊！”
段文朝满眼的担忧，“如果是很恐怖的事情的话你一定要告诉我，不然说不准你会在什么时候沉迷于其中。”
对于段文朝的这个担心，武书心倒觉得没有那个必要，毕竟那个故事听着有些悲哀，但也没什么恐怖。
“我要是不想告诉你呢？”
其实也可以告诉他，但是想起他每次都能猜对她的心思，武书心就想保留一下自己的一点秘密。
见到她不愿意说，段文朝也就没再追问下去。
他坐在了她的身旁，握住了她的手，“我这辈子就只会有你一个人，所以你不用有任何的担心，如若我哪一天食言了……”
话说到一半，段文朝就停住了，武书心好奇地转过头看向了他，只见段文朝掏出一把匕首放到了她的手心。
“你就用这把刀刺穿我的心。”
段文朝的眼里满是坚定，神情很是严肃，武书心先是愣了一下，然后忽然笑出了声，将那匕首还给了他。
“那个位子你迟早会登上的，到时候三宫六院都是不可避免的。这样的誓言还是不要随意许下的好。”
武书心之所以答应和段文朝的婚事，一部分是出于本心，一部分考虑的是大齐和楚国之间的利益最大化。
像段文朝这样城府极深的人，谁知道他现在的一切是不是表象。
但是即便有这个可能武书心还是想先沉沦，至少这个时候段文朝能给予她想要的温暖。
段文朝将那把匕首收了回来，她现在不相信没关系，日后他会实际行动向她证明。
“房间住得可舒适？”
段文朝又一次转移了话题。
说起这个武书心不知道是心理作用还是真的存在，于是就好奇地看着身旁的段文朝，“一切都还好，就是感觉那房间里全是你的气息，一连还几天梦里都有你。”
段文朝见到目的达到了，很是坦然地回答，“那是我特意安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