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下的停车场里,王士骑把新买的豪车开了出来,他一如既往,豪车还是喜欢兰博基尼,现在开的是比较优雅的灰色跑车,地下停车场里,就属这辆车最为耀眼了,他很少会把这辆车开进大学校园,因为那些学生太疯狂了,就因为开了一次,弄得所有人都知道他有钱了,一个个总是阿谀奉承、拍马屁,让人烦不胜烦。
一路上,拉风是不言而喻的装逼,路上的车辆尽可能避让,因为这种车太昂贵了,不管在哪里都是一种身份的象征。
上午十点左右,王士骑直接把车开进了吕军的家里,吕军正在泳池旁边的太阳伞下坐着发呆,只见他的神色憔悴,当看到灰色兰博基尼的时候,立刻弹射而起,以为有贵客,谁知来人竟是王士骑,顿时鄙视:“我还以为是谁呢,原来是你这小子,有钱也别买这种车啊,底盘那么低,不用想,你一定天天开这车出去帮这个城市擦地板吧。”
吕军喜欢的车是劳斯莱斯,商务家用两不误,坐的人也多,不像王士骑的跑车,就两个座位,看上特别小家子气。
王士骑苦笑地下了车,走过来说:“说什么呢?北京的地板都很平整的,从来就没擦过。
”
吕军用一种无神且陌生的目光看着王士骑:“不对啊!你是谁?”
王士骑笑了一声:“切!在下行不更名,坐不改姓,王士骑啊!说我忘了你,你才是忘了我。”
“靠!真是你小子,不对啊,你有这么高吗?你之前最多只到我的鼻子,你鞋子里面到底垫了什么?呐,我最不喜欢的就是那种不诚实的孩子了,你矮就矮呗,装什么装?”吕军肯定地指着王士骑的鞋子。
王士骑穿的是进口运动鞋,他是想在鞋子里垫点东西,那样可以更高,给人一种高高在上、盛气凌人的感觉,但他觉得太麻烦,所以一直没垫,于是说:“我没垫东西,要不要我把鞋子脱下给你看?”
“你就别装了,你根本不会脱,何必说这种虚伪的话?”吕军就是这么小看王士骑。
“晕!”王士骑是被逼的,直接就把鞋子脱了,没好气地说,“你来看!哪里有垫东西?”
吕军假装浑不在意,却看得很仔细,仍然不愿意相信王士骑高得那么快,指着鞋垫说:“是你的鞋垫高。”
王士骑是豁出去了,赤脚踩在地板上,和吕军比高低,就算不穿鞋也比吕军高了那么一丢丢。
“我说过的嘛,我肯
定还会长高的,你又不信。”王士骑得意地说。
“你真无聊,谁要跟你比身高,只高那么一点点,有什么值得骄傲的?年纪轻轻,就是不学好,一个人重要的是内在,外表能当饭吃吗?鞋子都不穿,这成何体统?”吕军继续鄙视,似乎不管王士骑做什么,他总是那么鄙视。
“我……”王士骑竟感到无言以对,三个月不见,吕军的变化简直比他还多,他连忙把鞋子穿上,看上去,居然十分狼狈,因为吕军的嘴实在太损了,直接把他说得一文不值。
“阿军,你可以的啊,短短三个月不到,你竟然可以变得如此啰嗦,我真的服了你了。”王士骑哭笑不得。
“笑个屁啊!说你两句你就说我啰嗦,如果我说得少了,你又说我沉默,你到底要我怎么样?”吕军以前是很有修养的,不像现在,说不了两句就激动。
王士骑不由一呆,心想:真不应该扮得太帅的,唉!我的错。
“我不说行了吧,不过你刚才一个人坐在这里发什么呆?你的精神看上去很差,昨晚没睡好吗?”王士骑关心地问,他要证明自己是来看望吕军的,而不是来看望仙仙的。
“胡说八道!我不知多精神,
我哪里有发呆?”吕军最近茶饭不思,又总是失眠,精神能好才怪,但他始终不承认。
“我可能看错了,不行吗?”王士骑无奈地说,吕军的变化实在太奇怪,他有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