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笑什么?”止寻奇怪,又伸手去抓头发。澹台看见了,笑得更厉害了:“你真好笑。”
止寻看见和自己一般大的孩子笑得那么开心,忍不住也笑了出来,但他笑得就矜持太多了,只是嘴角弧度拉大了些,以及眼睛里的一点笑意而已。澹台惜终于止住不笑:“你在笑么?”
“是呀,你为什么对我笑?”止寻问道。
“呸!才不对你笑呢,我自己笑的。”澹台惜多少知道一个女孩对一个男孩笑好像不妥。
“哦。”止寻突然觉得有点失落,闷闷的样子。看见止寻这样,澹台惜的心软了:“我是对你笑的,看见你我就笑了。”
听见澹台惜这么说,止寻觉得更奇怪了:“真的?”
“当然是真的啦。”澹台惜白了他一眼。止寻也没有多想,以为她刚才跟自己开玩笑呢,但心里却想:母亲曾告诉我,女人是一种善变的动物,原来真的是这样。于是止寻就和一个叫澹台惜的小孩成为了好朋友,但谁也不敢相信,他们的友谊竟持续到他们毕业,甚至更久,这其中有一方面是因为学校的教学制度,规定18个孩子一起学习,一直到七年后毕业,连老师也是固定的三位,也不知道谁规定的,每人只有一次做老师的机会,而且时间最长不超过7年
,所以老师都会珍惜这仅有的一次机会,和学生们总能相处得很好。
止寻走在校道上,突然发现路旁有两个比自己稍大的男孩正在窃窃私语,时不时还指向路边的豪华住处,止寻知道那里正是梦者的住处,于是放慢了脚步,只听其中一个比较清瘦的男孩说:“班主任都说了,哪会是假的?”
另一个较矮的男孩点了点头:“如果我们没有被选上,就不能当梦者了?为什么我们都只有一次机会呀?”
清瘦男孩得意一笑:“这你就不知道了吧,每个人都可以当梦者的,这是老师跟我的,来……”说着靠近了较矮男孩的耳朵。
止寻不知不觉地也靠近了一点,但却什么都听不到,只见两个小孩都笑嘻嘻地跑开了,还不忘回头对止寻做了一个鬼脸。止寻看着两人的背影,皱了一下眉头,不知道这两个人怎么跑了。但把那些关于梦者的话记了下来,因为他要成为一名梦者,所以不愿意放过任何有关梦者的信息。
想着想着,止寻也看向梦者的住处,但过了很久,哪里有一个人影?止寻抬头看了看四周,根本没有人,失望的出了口气,正打算离开,却突然发现住处里有人了,于是好奇地看去,只见一个穿着白衣的小女孩在院子中飞来飞去,很开
心的样子,止寻越看越是心酸,要是飞着的是自己那该多好啊,止寻瞪大了眼睛,正想得出神,却不知白衣女孩已经来到了他的面前,止寻猛然看见眼前一张陌生的脸庞,不禁吓了一跳,然后白了白衣女孩一眼。
“哼,你干麻偷看我?”白衣女孩气冲冲地说道。
“我,我没有偷看你呀。”止寻说,“我路过这里,看见你,你现在在我面前,我用得着偷看么?”
女孩想了想,“哦”了一声。这时一个看上去稳重的中年男人走了过来,不去看那小女孩,只是看着止寻:“你叫千止寻?”
止寻疑惑地看着他,点了点头,那人二话不说就抱起止寻向着校门外快速飞去。
“你做什么?放我下来。”止寻见是一个梦者抱起自己,先是一惊,随即大喊。中年人看着止寻,眼中有着一丝怜惜,说:“孩子别怕,我带你去看千爷爷。”
止寻听到是要看爷爷,也就不挣扎了,但奇怪的是,爷爷为什么不来带我回去,而要这位叔叔?
“叔叔,你是什么人?”止寻问。
中年人想了想,说:“我是你爷爷的老朋友,对了,你可以叫我冥叔。”
“冥叔,好的。”一路上,不管止寻问冥叔什么,冥叔都会耐心地回答,只是时不时会忍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