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士骑是坐着铁木的警车来的,这时要回家吃午饭,只得上了公交车,他已有许久没坐过公交车了,难免有些感叹。
公交车上,司机是一个五十岁左右的中年大叔,开车技术娴熟,他从来不回头看乘客,似乎只会专心开车,看上去又有点冷漠。乘客之中有刚放学的学生、有无业游民,也有一些带着小孩子的大妈,其中一个颓废的青年抱着一个婴儿的画面就比较另类了,王士骑疑惑地看过去,只见颓废青年十分冷漠地看了他一眼,他并不在意,心里突然感叹世人的冷酷。
颓废青年的怀里抱着的婴儿白白嫩嫩的,和青年满是油渍的黑脸形成了强烈的对比,汽车忽然一阵颠簸,婴儿一受惊便“哇”的一声哭了出来,十分吵闹,颓废青年大声喝骂而无法喝止,看上去极为不耐烦,车里的人都看向了他,目光里是鄙视和怀疑,王士骑也皱了皱眉头,心想:怎么说也是自己的孩子,岂能如此冷酷无情?
他很快又想到了什么,无比谨慎地看向颓废青年,却见颓废青年又用那种冷漠的目光看向他,这次他选择了和颓废青年对视,越发觉得颓废青年不
正常了,甚至怀疑颓废青年是一个人贩子!
过了三站,颓废青年再次敌视王士骑,然后便下了车,王士骑离家还远着呢,却也跟着下了车,并悄悄跟踪颓废青年,阳光灿烂的街道上,颓废青年忽然回过头来,王士骑却提前躲进了一旁的转弯处,颓废青年怀里的婴儿仍然在哭个不停,青年的眼神之中闪过一丝阴险,继续向前走去,王士骑仍然跟在后面,一直跟到街道尽头的普通住宅区,路上变得冷清,民宅里面走出了一个年轻的少妇,她一边从颓废青年的手中接过了婴儿,一边大声说:“小宝贝,怎么啦!是不是爸爸欺负你?我帮你打他……”
少妇的声音大得过分,一条小胡同里面,王士骑听得分明,无奈地叹气,暗怪自己多疑,正要离开,却猛然醒悟,心里说道:“不对!这个女的为什么说这么大声?就好像故意要我听到似的,而且这根本不像是哄自己的孩子。”
原来颓废青年和这个后来出现的少妇都是人贩子,两人在周围查看,青年迅速跑到王士骑藏身的胡同,向胡同里看去,却见里面空无一人,他的神色一喜,转身离开了,就
在这时,胡同上面的王士骑敏捷地爬了下来,原来他根本没走!
“怎么样,那个跟踪你的人走了吗?”少妇问,她的手里正抱着那个婴儿,婴儿似乎是哭累了,渐渐睡了过去。
“已经走了,找到买家没有?”颓废青年问。
“找到了,是西北山区来的老板,出价十万。”
颓废青年皱了皱眉头:“这么少?”
“不少了,卖到偏远山区最安全,保准永远也没人找得到。”少妇阴险地说,“我已经和那人约好,下午两点在小城餐厅里见面,一般偏远山区都需要童养媳,我们这次就当作是打通关系,以后再卖几个熟悉了,再提价不迟。”
“哈哈!好,以后我们就可以过上好日子了,来,先亲一个……”
“不要……”
王士骑在胡同里把两人的谈话听在耳里,不禁握住了拳头,脸上挂着冰冷的笑意,心里说道:“还想过好日子?你们下半辈子都在监狱里过吧!”又过一会儿,他打了个电话给铁木,只说是请铁木到小城餐厅里一聚,因为有事情要举报,铁木断然想不到又是一宗婴儿贩卖的案子。
这时铁木和王士骑正坐在餐厅一楼的角落
里喝茶,两人都是远远地观察着颓废青年、肥胖少妇和一个秃顶男子在商谈着一些什么,有说有笑,其中肥胖少妇的手里正抱着那个婴儿。
“王先生,你是怎么发现他们的?你所说的是否属实?”铁木见过不少猖狂的匪徒,但如此明目张胆毕竟少见。
“我以性命担保,他们就是人贩子!”王士骑肯定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