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他们是幸运的,走了一段路之后,发现了一座废弃的屋子,里面有木板和稻草,想必有人赶路在这里借宿过吧!
小心翼翼的将他放在稻草上,立刻跑出去采止血的草药,来的途中她看到了好几种她需要的草药。
楚夕不敢有片刻耽搁,架着轻功过去的,采好之后立刻飞回来。
由于失血过多,导致云薄瑾冷的发抖,她找了干树枝在房内生火,拿出她腰间荷包里随身携带的银针和细线,他的伤口需要缝合,拔下匕首时必须立刻止血,稍有不慎便可要命。
幸运的是匕首上没有毒,流出来的血是红色的。
被怪老头抓走的两年,经采草药,学习包扎,所以处理伤口对她来说没有什么难度。
将草药碾碎备用。
一切前期工作准备好之后,来到他身边,撕开他受伤部位的衣服,看着插的极深的匕首,鼻头一酸,红了眼眶,仰起头,逼回泪水,她要控制住自己的情绪,什么大风大浪没经历过,师父一定会吉人天相的。
手握住匕首的把柄,深吸一口气,快速拔出匕首,然后拿过止血的草药止血,缝针,上药,所有动作一气呵成,不慌不乱。
撕下里层衣服上干净的布准备帮他将伤口包扎上。
伸手来到他的腰间,去解他的腰带,伤在这个位置,伤口不好包扎,必须脱下衣服将整个胸口位置缠绕,或者缠到肩上,才能包扎住,不管哪种,都必须将他的上衣脱掉。
可就在此时,楚夕体内一阵剧痛袭来,痛的她浑身颤抖,意识都快不清楚了。
五脏六腑绞着痛,特别是心脏的位置,痛的她不敢大口呼吸,浑身冷的发抖。
她内伤刚好不能用内力,可与黑衣人打斗,还有刚才用轻功时都用了内力,所以又伤到了,最可恶的是,内伤引发了体内的毒,两种痛缠绕在一起,来势汹汹,比她之前受的任何伤都要痛。
她想忍着这痛帮师父包扎好伤口再倒下,可这痛却不给她这个机会。
楚夕只觉眼前一黑,失去了意识,倒了下去。
云薄瑾睁开眼睛时,外面的天已经黑了,胳膊一动,便扯的左胸处一阵撕裂般的痛,不见楚夕,他很担心,侧过头用视线去寻找。
当看到楚夕倒在他身边,心中一阵慌乱,顾不得自己的伤,立刻坐起身去扶起她:“小六,小六。”
楚夕没有任何反应,脸色苍白,浑身冰冷。
云薄瑾感觉心被什么东西攥紧了般,不敢呼吸,从未有过的担心和害怕。
行军打仗这么多年,从未惧怕过什么,即便是被千军万马围困,他的心也不曾慌乱过一下,可此刻,他真的慌了,乱了,怕了。
抬起骨节分明的手掌,伸出食指,慢慢靠近她的鼻前,当感觉到微弱的呼吸,他眼底浮上笑意。
立刻拉过她的手腕帮她把脉。
内伤复发,好似又不止内伤,想探查清楚,却又感觉不到了。
先帮她疗伤。
将楚夕扶坐好,自己则盘腿坐在她身后,不顾自己严重的伤势,气运掌心,将双手贴到她的后背上,帮她运功疗伤。
一个时辰后,楚夕的脸色渐渐恢复了红润,体内的疼痛也慢慢消失了,失去的意识一点点收回,慢慢睁开了眼睛。
感觉到背后传进身体内的暖流,楚夕立刻意识到了是怎么回事,赶忙唤道:“师父不可。”
“别动。否则你我二人都会因气血逆流而毙命,师父没事,静下心来。”云薄瑾的声音很虚弱,能听得出他在强忍着身体的不适。
楚夕的泪水自眸中无声的话落,为了不让师父的付出白费,她逼着自己静下心来。
又过了一刻钟,云薄瑾的手才自她后背上离开,停止运功。
楚夕立刻转身看向他:“师父。”
“噗!”云薄瑾一个侧头,一口鲜血自口中喷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