隐忍,那就是耽误大事了。
万一自己出个三长两短,自己的儿子却没有能信任的大臣,这怎么办?
现在自己活着,而且身体健康,可二十年后,三十年后呢?
现在的朱由校,总算是彻底明白为什么朱元璋要对那些开国功臣大杀特杀,朝政一变再变了。
现在不变,等自己一死,就全都变回去了。
......
含春阁。
客氏自打八年前被逐出宫去,便用朱由校赏赐的钱财,在十王府街开了一家专门给达官显贵们使用的青楼。
这家妓院,由于皇帝前乳母的名头摆在这,风头也是一时无两。
本来客氏是毫无想法了,可一听说这天启皇帝就和他老爹一样短命,眼看着要不行了,心思便又活络起来。
她派人三番两次去往魏府,叫魏忠贤密会。
本来现在这个节骨眼上,魏忠贤是根本不想来见她,可耐不住她一直往自己家派人。
最终,魏忠贤还是挑了个夜深人静的时候,穿上便服与客氏密会。
一进门,便对客氏劈头盖脸的一顿臭骂。
“你就踏踏实实在这做你的老鸨子,总来寻我做什么?”
客氏一愣,随后便要哭闹,“好你个没良心的,这皇帝马上就要不行了,你还真想让我在这当一辈子老鸨啊?”
魏忠贤赶紧上去捂住了她的嘴,“我告诉你,这种话不要往外传,陛下的心思,岂是你我能猜透的。”
“要我说,你还是彻底死了这条心。”
“我来找你,不是想和你商议什么大事,我是要来告诉你,想要保命,最好一个字都别说。”
说完,魏忠贤好似害怕什么,拔腿便走。
客氏冷笑,“这个魏哥儿,许是好日子过得惯了,不敢冒险了,若是能找机会入宫控制新君,我不就也能跟着鸡犬升天?”
客氏十分自信,自己当年能控制住年幼的天启皇帝,就也能控制住如今的这名皇太子。
她拙笨的想了半晌,最终得出一个法子,变卖家产,想办法入宫,只要能接触到太子,荣华富贵,尽在眼前。
可她却不知道,她与魏忠贤今日在这里商议的一切,都被门外的一名较事,如实汇报到了乾清宫。
朱由校听完这些,冷冷一笑。
“这个客氏,朕念在昔日情谊,放她一马,就是让她踏实做人,可她却死不悔改,还要控制朕的太子。”
“看来,客氏是非死不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