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为我等招致大祸吗?”
他的话,也是许多卫所文官的担忧,众人纷纷说道。
“这些日皇帝虽说下旨革了山西四卫,可是免官的圣旨却一直没到,会不会…”
“你这样一说,我心里更慌了!”
“慌什么?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眼下陕西官场,人人自危,咱们就在西安府为官,赶上这当头一棒,可别官做不成,连命也丢了……”
兵备道宋由庚是在场众人职权最大的,也是这次改制后损失最多的,他眼见众人言语之间,已经萌生退却之意,顿时冷哼一声。
“一群废物!”
“难道你们就都指望着卫所武将造反作乱,自己不动动脑子,想想怎么能让这次新政在山西推行不下去?”
分巡道周吉衣服前摆不断抖动,周围人的动作,在他眼中好像木偶一样呆板,尽力在维持较为平静的神情。
但是心中对未来的不确定,以及对自己做过那些贪赃枉法之事的惴惴不安,反而使得他更加呼吸失常。
周吉的心跳不断加速,呼吸一口比一口急促和深沉,就连周围人的争论也听不见了,过了一会儿,居然向前狠狠摔倒。
“他怎么了?”兵备道宋由庚有些纳闷,蹲下来试探一番,而后震惊地后退几步,“死了?”
分巡道吴际也连忙站起来,哆嗦着双唇。
“居然给吓死了?”
这一幕,也令他吓得不轻,“我看,咱们还是各走各路,趁着皇帝还没下旨,散了吧!”
“事情已经如此,挽不回了,只能听天由命了!”
兵备道宋由庚看着不断散去的前同僚们,脸上噙满了冷笑,他的心里已经有了一个计划。
“哼,这帮腐儒,这个时候都劝起来了,说是让朕不要继续推行卫所改革之法,还说这样下去,卫所的军户就都跑光了。”
“跑光了好,省得留在卫所,给他们继续压榨!”
陕西都司,朱由校伏在案上,自言自语,说完闷闷将案上自京师送至陕西的奏疏扫落在地。
“陛下,边关出事情了。”陈策走进来,说道:
“外喀尔喀汗国的盟主硕磊送来国书,说俄国吞并了费尔干纳一带的黠戛斯人十余个部落,陈兵七河流域,不知道想干什么。”
朱由校正在烦心,这个时候沙俄又来掺和一脚。
“告诉硕磊,让他不用怕,俄军没几杆枪,只要他们敢进入喀尔喀境内,大明必定派兵援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