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以往,沈氏定会跳脚质问她,否定她,然后泼脏水给她。
可今日的沈氏和沈悦一样镇定。
“不要狡辩了,现在朝堂上都有人讽刺我和你大哥,沈家出了个好养女!”
“还有燕王行事无所顾忌,派兵闯入沈府,将沈府上下搅得不得安宁,少不了你的教唆!”
沈奉山怒气冲冲,大义凛然,对着沈鸢就是一顿叱骂。
沈鸢可不吃他这一套,冷笑过后道,“燕王府的病是来取药的,如果你们不横加阻挠,会有人受伤?”
“燕王还没怪罪你们,你们倒先想来理论了?”
这个时候沈氏才忍不住开口,“瞧瞧,俨然把自己当成了燕王的人了。”
“那日我和母亲也并未说什么做什么,燕王府的兵不也一样把我们伤到了!”
沈鸢不耐烦去看他们唱这出大戏,“够了!叫我来到底是做什么,直接说了吧。”
沈严沉了脸色,“你作为沈家养女,将沈家上下搅得不安宁,还差点害了悦儿的婚事!”
“今日要你来表个态度,你治瘟疫有功,若是圣上嘉奖,你便让圣上赏赐县主名号给悦儿!”
沈鸢以为是自己的耳朵坏掉了,不然怎么会听到这么脏的话?
算盘打得这么响,做什么尚书啊?去做账房先生啊!
还县主,她都不好意思开口给自己要!
她脸上的不屑和嘲讽明确地表达了自己的意思。
沈严脸色更加不善,沈奉山也忍不住呵斥道,“你受沈家养育之恩,就这点事都做不到?”
沈鸢点头,“嗯,做不到。”
真是好笑,害她的时候,利用她的时候都是理直气壮,凭什么就觉得她是个软柿子,会任凭他们揉捏呢?
沈氏冷冷开口,“若是你不愿意,明日奏章就会送到宫中,燕王仗势欺人,还有你,不敬父母兄妹,私德败坏,日后别想好好做人!”
“随便你们。”
沈鸢不屑地从所有人身上看过去,她是没想到,短短的时日,这一家人就将面孔展露在了大房和三房面前,不知道他们现在心里是怎么看的,对沈严这一家,应该是已经起了防备了吧。
不理会身后的喝骂声,沈鸢离开了大堂。
还妄想对她‘三司会审’?也不掂量下他们自己的斤两。
“这两日小心一些,狗急了还会跳墙,那些人不知道会做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