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也不如她家殿下。
而且,很没眼色。
殷衡并不在乎对方的敌视,他朝着沈鸢道,“那姑娘,我们有机会再见。”
沈鸢点了点头。
她有种预感,这个有机会不会相隔太久。
过了半个时辰,萧燕到了聚贤楼楼下,褚义在等着,而且还十分大嘴巴的把殷衡的事都说了。
“派人查来路。”
萧燕吩咐辛羽。
辛羽:知道了,但凡是沈姑娘的事,都要各种小心谨慎。
沈鸢正坐在聚贤楼二楼,听着下面讲台上的各位学子们高谈阔论。
她读的名师圣贤书不多,听他们辩论,觉得新鲜又有趣。
有人说,民为贵,社稷次之,君为轻。
有人说,位在十人之上者,必处十人之下;位在百人之上者,必处百人之下;位在天下人之上者,必处天下人之下。
等等。
大家讨论政见,沈鸢只能模糊听个大概。
后来不知道怎么的,又从政见议论到了女子身上。
有人说,君为臣纲,父为子纲,夫为妻纲。所以女子就不该抛头露面,该多修女徳。
一说到这种话题,立刻有一堆人附和此言论。
以前沈鸢从未如此厌恶过男人。
也从未发现过男人竟然如此狭隘。
他们好像觉得女子是男人的附庸品一样,他们好像在打压什么,好像在害怕什么,大概是怕他们认为的‘附庸品’有了不同的意识,就会不再受控制了吧。
“所言差矣。”
忽然有人反驳,鹤立鸡群一般,昂着白皙的脸庞,一双含情的眸子似乎无论何时都带着笑意。
“你们没娘吗?你整天对你娘说要多修女徳吗?”
“我方到都城就听闻了有一奇女子,医术超群,且心智坚硬,没有被那些子虚乌有的诽谤谣言逼得死了一了百了,而是能绝地反击,扭转局势。”
“这样的女子,可比你们这一帮只会嘴上叽叽喳喳的酸鬼强多了。”
沈鸢忍不住笑了,这人,嘴损。
但她喜欢。
不过怎么觉得有些眼熟呢?
“熏熏说得好!”
“女子也顶半边天!”
“谁说女子不如男!”
沈鸢挑眉,哦,是了,那个对自己大加赞赏的男人,不就是被一群女子从追到桥上的那个‘熏熏’吗?
“呵,油嘴滑舌。”
身边忽然一声嘲笑。
沈鸢回头,看到了萧燕一身玄青色,神情不佳的站在身后,视线落在那些文人堆儿里。
她并不知道此时萧燕的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