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令邓可为接到饮马镇的求援之后,非但不敢出兵剿匪,反而下令紧闭城门,同时派出斥候刺探土匪的动静。
三更时分,两名斥候快马返回,在城门外大声叫门:“快开城门,我们有重要军情禀报县太爷!”
在“吱呀呀”的声响中,厚重的城门缓缓打开。
两名伺候策马进城,以最快的速度赶到县衙禀报邓可为:“禀报大老爷,这支土匪有五六百人的规模,打着乌龙山的旗号,正朝着我们县城进军。”
“什么?土匪朝我们县城杀了过来?”
刚从睡梦中醒来的邓可为顿时吓得魂飞魄散,急忙下令把罗巡检与王捕头找来,共商对策。
听说这支土匪有五六百人,而且正朝锦屏县城进军,罗巡检登时吓得面如土色。
他对前来传令的差役道:“你先回去禀报大老爷,就说我稍后就到。”
差役前脚刚走,罗巡检立刻把家中细软打包。
他的妻儿都在贵阳,只有一个人在锦屏县城做裸官,所以来去轻便。
“如果刘公辅还在县衙,这一仗或许还有的打!”
“王彪这个酒鬼除了会欺负差役,屁用不顶,到时候还得指望老子指挥民团督战。”
罗巡检背着细软翻身上马,“民团拢共一百五十人,三班衙役一百二十人,这仗没法打,老子弃官回贵阳。”
邓可为在县衙大堂仿佛热锅上的蚂蚁一般团团乱转,左等等不到罗巡检,右等等不到捕头王彪,顿时急了眼。
“狗娘养的罗城和王彪死哪里去了?都他娘的半个时辰了,还不来?”
就在这时,守卫西门的差役来报:“大老爷,罗巡检背着包袱从西门出城了。”
去喊王彪的差役也垂头丧气的返回了衙门:“禀报大老爷,王捕头喝的酩酊大醉,无论怎样都无法叫醒。”
“都是混蛋!”
邓可为被气得不停跳脚骂娘,挥手把差役全部撵走,“都给老爷我退下!”
差役走后,邓可为立即喊醒睡梦中的妻妾,带上儿子和女儿,乘坐两辆马车,在七八个家丁的护卫下同样从西门出了城。
不过一顿饭的功夫,消息便在锦屏县城中不胫而走。
听说大股土匪压境,县令和巡检弃城逃命,三班捕头醉酒不醒,顿时人心惶惶,人人自危。
六十多岁的王主薄又惊又怒,气得背疽发作,呕血三升,一命归西。
听说主薄又被气死了,许多商贾也吓得卷了财产跑路。
一时间,锦屏县城门大开,差役也逃得无影无踪。
大街上人喊马嘶,逃命的马车络绎不绝。
朱任侠率领队伍摸黑走了半夜,四更天的时候逼近了锦屏县城。
斥候飞马前来禀报:“报告镇长,锦屏县城门大开,许多豪绅商贾纷纷出逃。”
片刻之后,又有斥候赶来禀报:“小人冒险混进了锦屏县城,发现城门已经没有差役值守。我又打听了一番,听说县太爷和巡检已经弃城逃跑了。”
“哈哈……适才三叔还担心邓可为率部袭击我们,没想到他们竟然弃城跑路,真是让人始料未及啊!”朱任侠闻言放声大笑。
斥候补充道:“这还不算完,听说王主薄更是被吓死在家中。”
金珠登时笑的前仰后合:“这大明朝廷的官吏可真是贪生怕死,指望他们保护老百姓,简直是痴人说梦!”
江冠军露出自嘲的表情:“呵呵……这结果真是出乎我的预料,咱们倘若真是来攻打锦屏县城的,这些狗官逃命也就罢了。我军只是从城下路过,竟然也一个个吓得屁滚尿流,若是太祖泉下有知,怕是会被气得活过来!”
朱任侠双眉微蹙,计上心头:“既然锦屏县城的狗官们都跑了,咱们就进一趟城。”
“镇长意欲何为?”
江冠军露出不解之色,“你不会抢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