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将钟埠从火堆里救出来之后,钟埠已经被烧的面无全非。
百花楼里的人见了,纷纷吓的尖叫起来。芸娘第一时间就叫人往他身上泼凉水,叫人赶紧去喊大夫。
但是这也没用,钟埠的一身衣服都烧化了,粘在身上,五官都已经不太看的出来,身上一片一片的焦黑。
他没有昏迷,还有意思,但是疼痛让他没有理智,在地上翻滚哀嚎,叫声犹如凄厉鬼魅,听的人从心里感觉到可怕。
大夫很快来了,一看他这情形连连摇头。
“救不了了,这救不了了啊。”大夫说:“勉强去救,侥幸能活,这人也都毁了。”
芸娘是开店做生意的,她也不明白为什么为什么钟埠那么多姑娘的大堂不待,要到这鬼都不来的后院,更不明白怎么会有这一场莫名其妙的火,但是她可不敢说不救。
她一边叫人去刑狱司报案,一边叫人去钟埠家里通知家人,一边告诉大夫。
“救,一定要救,多少钱也要救。大夫你放手救,不要担心银子。”
既然如此,大夫也没什么好说的,那就救。
其实他心里明白,现在最好的办法,就是给钟埠一个痛快。救他,等于凌迟,只是延缓死亡,增加痛苦罢了。
姜云心几乎是和钟埠的家人一起到的。
远远的便听见混在一起的撕心裂肺的声音。
有女眷扯着嗓子的哭嚎,有钟埠撕裂的惨叫。
然后,他们便看见了焦炭一般的钟埠。
姜云心就算见多识广,也不有的皱了皱眉。说实话,如果钟埠已经死了,她这会儿见到的是一具尸体,她都不会皱眉。
因为焦尸她见的多了,有时候一下子能见十几具,没有什么大惊小怪的。
但是人没死,超过百分之九十的烧伤,别说在这个现代,就算是在她那个有科学加持的年代,都是十分危险的。九死一生,那一生,要穿过无数生死关,而且闯过去了,也将带着痕迹残存一生。
“怎么会这样。”姜云心不由的低声道:“这不是意外吧?”
今天刚出来,就被烧成这样,不像是意外,更像是杀人灭口。
大夫准备了大量的草药,叫人将钟埠按住,给他全身抹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