氏此时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她不知道贾敏为什么突然来了厢房,更不知道贾敏知道了什么还是出了什么事,听到贾敏要打她还要拿她家人时,韩氏才慢半拍的跪到地上一边求饶一边磕头。
她想说自己错了,可这会儿她还不知道自己错在哪了,是哪一桩事发了。
“你们是死人吗?吵到了哥儿你们也一起挨板子。”贾敏虽然气韩氏求饶声吵人,也气身边的人动作慢,但她更气的却是韩氏这么吵儿子也没被吵醒。
别说韩氏了,就是跟着贾敏过来的人也都不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太太为什么突然就来了厢房?为什么一来就要打韩氏?
不过再不明白也知道听令行事,只见第一个反应过来的染香直接从一旁的脸盆架上拽下脸巾子朝着韩氏走去,其他过来的下人也是有一个算一个直接扑向韩氏,薅着韩氏的头发迫她抬头张嘴好方便染香将脸巾子塞进去。
韩氏被拖拽出去打板子,另有几个执事媳妇按着府中的花名册去了韩氏夫家和娘家拿人。
贾敏隔着屋子听着板子打在韩氏身上的闷棍声,心中却不是很关心幕后黑手会是谁。
左不过是后院里的那些女人。
她会借着这件事将那些女人都赶出去。不过,除恶务尽。
看一眼身后的染香,染香立即明白的走了出去。
既然太太认定韩氏有问题,那现在要做的就是查韩氏都跟谁有往来。
做为当家太太身边一等一的大丫头,染香早就将贾敏的心思摸得透透的了。若是此时换成了宁望雪,她肯定会在心里来一句‘你瞅啥?’
←_←
郎中很快就到了,低垂着头进入正院,也不敢看院里的人便跟着领路的丫头进了厢房。
贾敏没有回避,看到郎中进来了也不过是从床边站了起来。
贾敏:“烦你给小儿看看这病可还能痊愈?”
病?
啥病?
贾敏知道这些郎中惯会和稀泥的,哪怕看出来什么了,方子虽然会照常开,但却不会跟她有什么说什么。如果她跟郎中说什么‘烦你看看小儿这是怎么了?’那郎中就算看出什么来也只会用一句‘不妨事’做开头,然后再以儿子底子薄,身体弱说些似是而非的话。
郎中最终的目的就是避开大户人家的后宅阴私,打击报复。贾敏的最终目的却是一网打尽,一个都不放过。
郎中并不知道贾敏的心思,只低声应是后便上前查看床上小儿情况。
小哥儿的情况比看起来的要严重很多,他不光喝了带酒的奶,那奶中却不止有酒,还有别的东西。
郎中一时也分辨不出那是什么,但是可以肯定的是它是一种抑制酒奶挥发消化出体外的东西。
这么说吧,一般人喝多了睡一觉,那些酒精就会随着时间和新陈代谢消释和排出体外。但林小哥儿却因为这个东西没办法以正常速度将那些酒奶代谢掉。
代谢不掉或是代谢的太慢就会长时间积在内腑里,这对于一个不到周岁的小孩子来说虽然不致命却极容易致病。
这也是幕后之人不敢一下子就将小哥儿弄死,这才采取了钝刀子割肉的方法先一点一点破坏掉小哥儿的身体。
不到周岁的小孩若是身体底子损伤了,夏天的时候再给奶娘吃些寒性吃食,冬天的时候再给奶娘吃些大补之物。夏天外热内冷,冬天外冷内热……若不是发现及时,小哥儿的这条命早则今年夏天,晚则今冬明春。纵是有奇迹,也不会拖到明年年底。
‘真是好毒的心肠。’郎中心忖了一句,这才只将诊断结果告诉贾敏。
郎中没说的话贾敏自己在心底补全了,随即身体微晃了两下,便请郎中尽力医治。
拿出自己药箱中的银针包,郎中一边从自己的药箱里拿出一小瓶烈酒一边又让人点了烛火送过来。给银针消了毒后这才将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