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会卷入这种事情里?”
他已经隐隐猜到眼前这个少年的身份。
虽然在组织里卧底,但基本负责情报方面工作的他,当然也能时不时得到一些警校好友的相关信息。而荻原研二与松田阵平,因为心存内疚,长期探视一个爆炸案里幸存的孩子这件事,他当然也有关注。
在不久前,听闻这个爆炸案被破获,抓住了犯人的时候,他还曾在暗地里与景提起,并衷心地为好友高兴,碰着杯子喝了一瓶威士忌。
那是少有的放纵,也是少有的愉快时刻。
他还记得那时候的景,在幽暗的灯光下,摇晃着玻璃杯,里面的冰块咯嘣脆响,他只是笑着、笑着,说起他们在警校里的糗事,仿佛一切都在昨日。
但很快,景的身份就被曝光,被追杀,并从此以后毫无踪迹。
得知这件事的琴酒嗤笑着说:“难得的出手啊,帕思提斯。”
而贝尔摩德漫不经心地弹了弹烟灰,对试探的他说:“像帕思提斯那样的男人,绝不会有任何纰漏。只不过,真不像他会做的事呢。或许是苏格兰的运气不太好。”
自己连景的尸体都无法为他收殓。
“因为他杀死了我的父亲,让我重伤在医院当了四年的植物人。”和泉夏树轻描淡写:“当初炸弹就设置在我所在的高层公寓。”
波本敏锐地察觉到一些不对,却立刻低头表示歉意:“抱歉,让您想起悲痛的往事。”
“没关系。”和泉夏树道:“我失去了记忆,那些事并不会让我悲痛。比起这个,有些事更加重要……啊,服部警视监来了。”
服部平藏带着部下与儿子走了进来。
他神色沉稳而严肃,一进来就请众人围绕着沙发坐下,并告知了一件事:“各位,初步的法医检查结果已经出来,大冢先生是大概是死于药物过敏。”
“什么!”这是惊讶的香取小姐以及她的同事。
“这样的话,就与我们无关了吧。”这是脸色不耐烦的长门光明,他拍了拍沙发扶手:“康江只跟那个男人说了两句话而已。”
靠在他身边的长门康江拉了拉他的衣袖,为他描补了一句:“当然,如果有什么我能帮助的地方,请您尽管说。”
而和泉夏树、波本,以及长门光明、日向幸四个人都没说话,只是静静听着服部平藏继续说下去。
“香取小姐、岸根先生、新田先生以及内藤先生,你们是大冢先生的下属,难道不知道他的过敏史?”服部平藏没有理会其他人,而是看向那四个坐在一起的人。
像是这样的案件,熟人主使得概率比陌生人高很多。在暂时查不到和泉等人与大冢隆一郎的交际时,这四个人无疑是最合适的突破口。
“不、可不能的。”瘦成麻杆的岸根先生立刻站起来:“我从来没听过大冢先生有药物过敏,而且他虽然血脂过高,但身体还算健康,也没有任何必须服用的药物。”
“对、对。”另外两个人如同小鸡啄米:“我们大冢制药可是医药公司,与各大医院有非常密切的往来,连我们这些职员都能得到非常全面优渥的体检,何况是社长。”
“是吗?”服部平藏双臂抱胸,看着他们身边欲言又止的人:“香取小姐?”
岸根三人霍然转头,盯住香取美里。
“抱、抱歉。”香取小姐似乎吓了一跳,话都有些磕巴:“社长会吃一些保健药物。”
“香取小姐,你知道什么是保健药物吗?”岸根冷笑一声:“那种药物除非大量服用,根本不会导致药物过敏。”
“哦,那岸根先生,那你觉得是下毒?”服部平藏双手拍在茶几上,睁开那双几乎让人觉得是眯缝的眼睛:“那么,谁能对大冢先生下毒?”
岸根的冷笑僵在脸上,一时也有些慌乱起来:“我、我可没这么说,或许、或许是大冢先生有些不舒服,自己吃了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