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上的狰狞就像是被佛法降伏的妖魔一样早已平复,余下的只是属于少年的英俊,他伸出双手,气定神闲,仿佛早就有所预料。
“你为什么要承认?”工藤新一的声音在空气中响起:“那时候我们还没有证据。”
泷泽秀也回过头,看着站在那边的工藤新一与毛利兰,脸上的笑容忽然消失,回忆的恍惚从他心底升起:那是千江带着笑的声音……
当时的她是怎么说的?
‘啊,秀也的话,虽然很聪明,手却很笨,拿东西的时候,总会落下一点什么。’
泷泽秀也移开眼神,看向了和泉夏树:“这个的话,夏树同学已经看出来了。”他脸上露出真正的,属于少年的微笑:“就像千江说的那样,我虽然有点小聪明,手却很笨。所以我只用了最简单的手法,但很可惜,还是不小心沾到一点。”
他将自己右手的袖口折起来,一片鲜红的斑痕,有些破损,有些腐烂,是很新鲜的伤口。
“所以你在自己的杯子里也下了□□。”工藤新一已经明白过来。
泷泽秀也露出古怪的笑容,他盯着和泉夏树:“夏树同学也这么想吗?”
“不。”和泉夏树望着他,如同新芽般明亮的瞳仁沉静地凝视着,就像一尊圣母像:“你觉得还不够。”
西园和美失去的还不够,远远不够。
泷泽秀也点了点头:“啊,毕竟我不是和美,对‘命中注定’这件事,总还是有一点不甘心。”所以在那时候,他想,或许可以再拿走一点点。
像是容貌,像是眼睛,似乎都是不错的附赠品。
……
远远的,已经凌乱的脚步声响起,应该是搜查科的警官到了。
和泉夏树想了想,最后问他:“除了西园同学的‘命中注定’,你还想做什么?”
“啊,这个的话……”泷泽秀也的笑容更深:“我想当一个研究员,研究药物的那一种。”
搜查科的警官跟着服务生冲了进来,泷泽秀也的声音却像是一阵风,静静地拂过所有人:
“千江的父母是医药公司的研究员,他们因为事故去世了,公司虽然赔了钱,但东京的房价这么高,交了贷款后就不那么多了。
所以她为了家用,进入话剧社成为西园和美的专属道具师。而我因为喜欢弓箭,没有跟着她一起,当一切来临的时候,我才发现,自己什么都不知道。
现在她去世了,我想要去做她想要成为的人,去做她想要去做的工作——这是她的希望,不是吗?”
说到这里,他已经走到房间门口,脚步忽然停下,侧过脸露出小半张雪白的脸,以及一只瞳仁:“对了,和泉同学,你也是我选择这时候动手的原因哦。因为西园和美,就像当初看上我一样,也看上了你。”
他嘴角裂开:“我很喜欢你,所以,祝你幸运。”
回过头,那小半张雪白的脸被黑色的头发遮住,黑漆漆的后脑勺,背却挺得很直,一步一步跨了出去。
几声系统的提示声在耳畔响起,和泉夏树看也不看,直接用意念抹掉,静静看着远去的泷泽秀也,以及一个个相互搀扶着,跟着警官往外走去的话剧社成员——他们的神色有些奇异,就像他们的情绪。
“小夏树。”松田阵平的手搭在和泉夏树的肩膀上,稍微用力,冷硬的下颌擦过他的发梢,将他半勾在怀里,些微的香烟气息弥漫开来:“我们去做笔录,做完笔录就可以继续吃大餐了。”
那边工藤新一与毛利兰说完差不多话,带着一种莫名的神色,走近了他们:“松田警官、萩原警官、”他的目光落在和泉夏树身上:“还有和泉同学,我们一起去做笔录吧。”
“我要在这里做笔录。”走出门外,就听见一道女声,先前那个金发绿眼的女郎站在那里,双手抱胸:“这件事从头到尾都与我们无关。”
她拿出一本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