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融入,他这样的公子哥很快就能找到一所私立贵族学校。
那或许对谁都是一件好事。
和泉夏树礼节性地笑了笑,却没有答应:“我只答应收下信。”
其余的,是另外一回事。
怀揣着这样的心理,回到家中的和泉夏树,将书包中的那些宣传单与告白信等一一取出,一目十行看过后就放到一侧的茶几上。
一封,两封,三封,直到最后一封。
在接触的一瞬间,卑微、癫狂、自大、崇敬混杂的情绪就像冰可乐的气泡,咕噜噜不断得浮现、破裂,循环往复,和泉夏树不觉微笑起来。
他静静品尝了一会,带着一点愉悦拆开了信封。
与信封一样普通的信纸上,用签字笔潦草地写着几行字:
罗宾,罗宾,我的灵魂,我的生命。我已遵行你的命令,我已行你所喜悦的事……
字迹很重,一百个不到的单词,就有十来处笔画戳破信纸,以至于信封上也隐隐有些印记留下。
廉价的笔、信封、信纸,以及信封上沾上的灰尘污垢。一切都像是在证明,写信的人,是在何等匆忙,何等急切的环境中,写下的这封信。
但复杂的情绪感应,以及没有邮戳而送到他邮箱的举动,又无疑昭示了另外一个方向的可能。
何况这些词句,从头到尾都充斥着情绪,但并没有实质性的内容,像是一首不成曲调、词意混乱的摇滚乐,扯着嗓子激情四射,嘶哑就完事儿了。
那么……
和泉夏树想了想,做出了一个决定:不如就废物利用,先让那些侦探先查一查这封信吧。
这么想着,他将这封信重新封好,跟其中一些情绪充沛的告白信一起,放入一个置物箱中,然后将它们端到书房收好。至于其余的那些社团邀请、宣传单之类,就一起放到垃圾箱中,等会扔掉。
“今天送来的蘑菇很不错,晚上就用它吧。”和泉夏树挑了一盘黑胶唱片,放入唱片机,在婉转流泻的曲调中走向厨房:美食与那些情绪一样,总让人充满期待。
第二天的他,在水族馆游玩了一阵后,也发出了同样的感慨:“与其看这些表演,不如去吃你们说的大餐。”
虽然并不讨厌喧闹的人群,但对于海豚表演之类,他实在没什么兴趣。
萩原研二观察了一会,就答应下来:“也好,我们临时有事,才错过了最热闹最有趣的表演。这个点的话,作为补偿,我们带你去餐厅,先吃你最喜欢的甜点。”
和泉夏树期待地点了点头,在喧闹的人群中露出微笑:“好。”
“啧,还是小鬼!”松田阵平一把勾住和泉夏树的肩膀,往周围扫了一眼,看到同样脸红的几个少年,不由得稍微用力将人带走:“走了!”
车窗外的喧闹声渐渐远去,初秋的风呼呼地吹进来,银杏的叶子已然渐渐泛黄,一片片如同金制的羽毛,偶尔飞落一片,贴着车窗就要往后翻滚而去。
和泉夏树伸出手,轻而易举地捏住了那片银杏叶,左右翻看两眼,车就转过一道弯,驶入了停车场。从马自达下来,往前走二三十米路,在玫瑰等绿植的芬芳中,一座三层的意式餐厅出现在眼前。
两三声风铃的清脆响声中,和泉夏树三人走入餐厅。
这里华灯已盛,空气中充满着香甜的气息。餐厅里有三五桌客人,正笑着交谈。往来穿梭的女招待回过头,没等看清就一脸春风地道:“欢迎光临琥珀餐厅。”
在看清人影的时候,两个女招待像是狂风中的蝴蝶,踩着优雅地小碎步奔了过来,眼睛、脸上的光彩几乎能与璀璨的灯光相媲美:“欢迎光临琥珀餐厅,请往这里来。”
两只手,一只向着西,一只向着东。她们却浑然不觉,四只眼睛紧紧盯着和泉夏树。
和泉夏树看看她们,转头看向松田阵平。
松田阵平耸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