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秘道。
“师祖?您有师祖吗?您不是自学成才的嘛!”我笑道。
半知顿了下,看着我乐呵道:“小孩子家的懂个啥?”
他把四宫炉摆在案上,在炉前点了三支白蜡烛,不知哪来的一股淡淡的胭脂香,我寻觅了一会儿,原来是从四宫炉里散出来的,我抱起它朝里面看看,里面黑咕隆咚的啥都看不见,我正想伸手掏,“干什么呢?看着蜡烛,可别让它灭了。”半知嘱咐道。
“噢!”我赶紧把炉子放回原处。
半知支走了刘睿和秦浩的家属,按常理是要守夜的,可他俩死的蹊跷,今晚必须得做场法事,亲属是不能在场的,我撇了眼刘睿的尸体,她脖子上暗紫色的斑块格外显眼,半知说那是尸斑,秦浩也是一样的。
随后他背着手走出了院子,不一会儿就端来了两碗肉菜和两个大白馒头放在院内的大方桌上,我赶忙过去,大口大口地吃了起来。
阿坤这死胖子也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这么好的菜,他愣是吃不着,怪可惜的。
“别光顾着吃,记得望眼蜡香。”半知用辣椒拌着烩菜说道。
我看看蜡烛,烛苗正旺,一时半会儿灭不了,那六柱香也明亮异常。
“老汤,过来呀!”我扭头一看,还真是阿坤,他端了个塑料菜盆站棚下招呼我。只要有好吃的,就一准儿少不了他。
我瞪了他一眼:“你不是跑的挺快嘛!还站在那儿扭捏扭捏啥呢?”
阿坤抱着菜盆子望了望中堂的两个床位,赶紧坐在我身旁说道:“我回去想了想,刘睿他俩的死肯定跟白果有关。”
“白果?”我有点纳闷。
阿坤夹了一大片肥肉塞进嘴里说:“对啊!就是白果,昨天晚上他俩不是跟在轿子后捡白果了嘛!”
我看了看半知,他啃了一嘴馒头若有所思地说道:“白果?这就不奇怪了,白果是冥婚里的三彩硬果之一,你们那天晚上看见了冥婚,那白果就应该是抛撒给鬼市里的阴魂吃的,他俩嘴馋给捡了去,才冲了凶煞,中了倒头咒。”
“那我俩?”阿坤问道。
“正想给你说呢?你俩也是一样,汤易成破了人家的亲事,你也吃了那里的白果,今晚不去给个交代,你们也躲不过这个劫。”半知说道。
“咋……咋交代啊!”阿坤放下了手中的筷子。
半知眉头一皱:“去灭了它的怨念!你俩必须得跟我一起前去,如果不去,下场会比那两个死去的娃娃还惨。”
“这个……这个叫凶煞的也太小家子气了,不就是吃了它那么点东西嘛?”阿坤噘着嘴说道。
半知一巴掌拍到阿坤头上说道:“你个小胖子,别再这儿瞎说,关健是你们在哪里留下了生人气息,所谓阴阳不合必有丧,要不是我跟你老爹关系好,你以为我冒险会收拾这烂摊子?”
阿坤他爸是村里的抬棺人,动土、迁葬,主白事也少不了半知,所以他俩关系相好。
庙堂人吃罢饭都走了,我爸跟阿坤他老爹过来转了一圈就离开了,现在这里就剩下了我们三人,其实我心里明白,出了这么大的事,晚上还要去乱葬岗,家人肯定是放心不下的,所以就找半知嘱咐了几句。
半知翘着二郎腿,坐在椅子上抽着旱烟袋,时不时的还有几个烟圈圈从嘴里吐出来,烟圈慢慢扩大,缭绕着消失在空气中。
我正看的入迷,阿坤干呕了几下,两眼泪花花地对我说:“娘的,恶心啊!我想起昨晚的懒蛤蟆,恨不得把自己的胃掏出来洗洗晒晒,再装回去。”
我叹口气说道:“你现在恶心可不是因为懒蛤蟆,我看你是吃的太饱了,你瞅你一盆子肥肉,愣是一块没剩下。”
正在我们谈话之际,突然一阵冷风袭来,我不由得打了个冷颤,这是夏天啊!冷风来的实属蹊跷,我本能地望了眼蜡烛,烛苗慢慢地变成了深蓝色,剧烈跳动了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