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亮,第翌日一早便往将军府去。
出门时似听到大伯母埋怨那马永生,说不知是去了哪里,这么些天没个音讯,莫不是真走了。
原来早前文氏与他说亲时,便与他起了一回纷争的,这会儿便以为他是负气走了。
只说再等半个月,若仍旧不回来,就将他住的那房子收拾起来作别的用处了。
李若水闻言,心想哪里还用等半个月,只怕那马永生现在都是一具白骨了。
不过也没敢多言语,直接领着金银美玉去了将军府。
到了将军府,这秦照雪却还没醒来,只不过这一夜里,零零总总的,他就给李若水贡献了将近两万的反派值。
李若水不但不怨恨,反而看他如同看金疙瘩一般,稀罕不已。
只不停地问着守在榻前的这王御医。
原来昨晚那沈老将军将这秦照雪带回来后,就立即请了相熟可靠的王御医过来,又连夜进宫。
只是人到双瓶山时,叛党已经逃匿,只留下些还没来得及收拾烧毁的物件。
沈老将军从中发现了信笺残件上,笔迹略有些熟悉,只是又想不起在哪里见过?所以这会儿还在宫里与景帝翻着下面大臣们递上来的奏章一个个对比。
所以这里就只有王御医在。
李若水问了几回,那王御医都是一套说辞,“小侯爷伤势过重,几时醒来是说不准的,不过现在并无性命之忧,倒也不必太担心。”
于是李若水也只能到外间等着,一面百无聊赖地望着院门口:“外祖父怎么还没回来?”一面又让金银去打听昨晚相国寺发生了什么事情没?
【洞洞幺,祖父还在宫里作甚?】昨夜忙了一宿,也不知老人家吃早饭了没。
洞洞幺也算是熬了一宿,毕竟那秦照雪一晚上都在不间断地贡献反派值,打着哈欠回着:【你外祖父去的时候,人逃了,不过发现了没烧完的信笺,现在估计想凭着那残信找隐匿在朝堂上的叛党!其实也不是旁人了,就是工部一个胖子。】
【你知道是谁?】李若水满眼欣喜,一脸期待洞洞幺道出那人姓名来。
洞洞幺:【隐藏剧情我虽然不能提前知道,但现在这隐藏剧情已经过半了,我当然清楚现在的剧情,就是那个工部的何大人嘛,他是个大孝子呢!收了赵王的一百万两白银,给他老娘打造了一个全银的棺材,还铸了几十个银侍呢。】
【果然是孝死了。】就他这操作,估计他老娘的坟要被刨。【这么重要的消息,我怎么透露出去才好啊?】
李若水有点发愁,国库是否空虚她不知道,但是这么多银子,还是受贿得来的,埋在地里哪里有花到老百姓身上实在?
她不知道的是,就里间那个躺在床上,看似在昏迷中的秦照雪,其实那意识是清醒的。自打快天亮的时候,得知是那李若水救了自己,他就自责不已。
自己居然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咒骂了她那么久。
只是他的伤势大抵是真的重,他虽能听到外界的声音,但就是实在睁不开眼睛。
大半个时辰前听得李若水的声音在耳边响起,还不断地询问王御医关忧自己的伤情时,更是感动的一塌糊涂。
心想她真的宛如峥表哥说的那样,好善良啊。
现在又听她说起了细作是何人,还收了这么多贿赂,一个着急,就给他急醒了过来。
第一句话便是冲那王御医喊:“送,送我进宫,我有重要事情禀。”
他这毫无前兆地醒来,王御医又惊又喜,但是听他要进宫,只连连拒绝:“不可不可,小侯爷如今你身上多出骨折,实在经不起折腾了。”
秦照雪可管不了那么多,必须将工部那姓何的给抓住,还要将那些银子给挖出来,所以坚持要去。
李若水也被他的声音惊起,从中门那里将脑袋凑进去瞧,见秦照雪和王御医僵持不下,“要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