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眼下,他的注意力更多放在了五条悟身上。
最强咒术师大概又是用最快的速度做完了任务,两个县之间马不停蹄的跑了一个来回。
还以为悟会别扭,稍微躲他两天呢。
泷泽生从他手里接过购物袋,有条理的将那些东西一一放进冰箱。
期间他们的目光并没有交汇。
在咒术界,泷泽生的身份基本上没有话语权,所以他拒绝了江夏凛也,对方也会不依不饶的继续和他沟通,而五条悟不同。泷泽生也习惯将这种场合交给他,不参与只旁听,这回他却在悟有拒绝的语意时加入了对话。
“我去也没问题。”他说,“悟,只要你在我身边就好。”
五条悟是他的绝对保障。
这一点就像一个不需要论证的真理一样印在泷泽生的认知里。
“反正不配合一下,那些家伙是不会放心的。我没有任何疑点,没有任何恶念,就当是走一个流程。”泷泽生看向五条悟,神色冷峻的青年此时轻轻抿着唇,看上去被突然造访的烂橘子搞得很是不悦,“悟,你跟我来一下。”
泷泽生不由分说的想把五条悟拉到走廊,走了一半忽然反应过来,回身将江夏凛也不客气的推出了房间,他在关门的前一秒说道,“等我们五分钟。”
然后留给心酸社畜一个无情的背影。
屋里,五条悟把蹭到他脚边的荞麦抱到怀里,微低着头不乐意道,“你非去那里干什么?反正也不会有什么好事。”
泷泽生发现他还是没有向自己投来视线。
碧眸青年扯出个笑,“因为我发现我还是太信赖你了,悟。”
五条悟微微滞住。
如果那双眼睛正裸/露着,那一定是圆睁到失神的模样。
“回来后我不过问自己的处境,也不问自己的将来。现在想想,有点儿蠢。”
泷泽生当工具人那段时间还每天奔波在当人肉盾牌的路上,系统隔三差五的会给他警告,给他提示,所以泷泽生对自己的现状没有任何的迷茫,而如今——
“我不要你们给我的未来。”
他的眼里犹如燃烧着星火,“悟,清闲的日子过得够久了,你们给我撑腰的日子也过得够久了,我回去帮你。”
不管是训练学生,还是和高层周旋,还是一起祓除诅咒。
又或者,他最想做的,站在最强的身边。
十几岁的五条悟以为他们是一类人。
后来泷泽生没有了。
“我就算是以诅咒的模样回来的,也一定是我想要的结果……”泷泽生略微烦闷的将自己的额发撩到脑后,就像是将束缚他的阴霾全部撇开,他正视起自己的离开所生出的横亘在他们之间的疤痕,“不管你是在怪自己,还是怪我,本质都是无法接受我。”
他的离开让悟痛苦。
他的存在让悟痛苦。
那是一个混乱的,无法形容的,名为生死的跨越。
“反正我们有一点没有变不是吗?”
泷泽生对他轻柔的笑着,“那就是我们一如既往的爱着对方。”
“我爱着你。”
“而我相信,你仍然爱着我。”
***
爱是最扭曲的诅咒。
这句话第一次被五条悟说出来时,泷泽生给了他一个不解的眼神。
“干什么啊?”十几岁的少年因为这个眼神跳脚了,“不认同吗?这句话不对吗?”
“倒不是……只是觉得爱和诅咒联系在一起,让我有些不适应。”
泷泽生向来不会接收来自外界的观念,他有一套自己的理论,脑回路轴到常常将人哽住。
或许是因为他来自穿越局,他对所有任务世界的人都抱有类似旁观者的上位感,可能在五条悟看来,泷泽生是一个在家族泥潭里的异类,他接受了对方的靠近。而在泷泽生眼里,他从一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