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
“中间这一年发生了什么我不得而知,伤你也并非我的本意,你可愿信我?”
陆延知道这件事太过离奇,古人祭祀之时虽然信奉神明,但等真的发生怪力乱神的事,反倒没几l个人愿意信了。
商君年这种狠人,不信神佛也不信命,陆延这番话无疑把他的脑子扔在地上踩,他眼眸危险眯起,唇边扯出了一抹嘲讽的弧度:“陆延,你以为我是蠢货吗?!”
陆延垂眸望着他:“你若不信就一剑杀了我。”
商君年:“……”
他缓缓攥紧指尖,手背青筋浮现,怒极反笑,一字一句沉声道:“好,你既然这么想死,我就成全你!”
商君年毫无预兆伸手扼住陆延的脖颈,将他死死抵在墙上,眼眶通红,满是恨意。他呼吸急促,好似使了很多力气,双手颤抖,又好似连三分力道都使不出来,分不清楚到底是想让对方活还是想让对方死。
陆延不躲不闪,而是在黑暗中低头吻住了商君年,他伸手扣住对方的后脑,略显粗暴地撬开牙关,他吻得越深,脖颈上的力道就越重,给这个吻赋予了浓厚的死亡意味。
濒死的窒息是如此令
人上瘾。
商君年明明习过武,这个时候却好似变成了一个普通人,他狠狠咬破陆延的唇瓣,用普通人的方式剧烈挣扎着,最后的结果便是被陆延搂着跌跌撞撞摔入床榻。
锦被上用金线绣着繁复的花纹,柔软却也粗糙,摩擦过皮肤时引起一阵战栗。
陆延攥住商君年的手腕,将对方身上白色的寝衣剥离,温热的吻密密麻麻落在在脖颈与耳廓间,声音模糊不清:“我待你的心如何,你没有感觉吗?那人并不是我,你也没有感觉吗?”
他的心不是假的,
那颗千方百计求来的血蟾丸也不是假的,
倘若真的无情,又何须这般费劲心思?
面前的陆延才是商君年记忆中熟悉的样子,他无力扬起头颅,上面的伤痕却又清晰提醒着他过往那一年对方的绝情与狠心。
黑暗中,商君年不知为什么挣扎渐弱,最后归于平静,只有一双眼睛睁得大大的,失神望着头顶上方的帐子。
陆延只当对方想明白了,温柔啄吻着他的脸颊,然后逐渐下移到脖颈处的伤口,十指缓缓相扣:君年,我从前可曾舍得动你半根指头?伤你者必不是我,我必不会伤你。??[”
商君年闻言终于看向他,听不出情绪的问道:“真的?”
陆延:“自然……”
话未说完,他身形忽然一僵,重重压了下来,被商君年一掌劈晕过去。
等翌日清早醒来的时候,陆延已经被五花大绑捆在了床上,整间屋子空空荡荡,再不见商君年的身影。
“……”
陆延躺在床上,脑子懵了一瞬,他想过商君年可能信自己,也可能不信自己,但现在是个什么情况?
陆延在床上翻了个身,试图挣断绳子,结果发现是牛筋做的,越挣越紧,最后只得徒然放弃,他环视四周一圈,发现桌角搁着一个青瓷茶盏,正准备用碎片隔断绳子,但没想到杯盏磕碎的动静太大,引起了外间的注意。
“吱呀——”
一名粉衫子的丫鬟推门走了进来,她见状连忙上前清理碎片,对着陆延态度颇为恭敬:
“公子,您可是想喝水,需不需要奴婢帮您?”
陆延见有人来,连忙问道:“商国相呢?”
婢女掩唇笑了笑:“国相大人自然是上早朝去了,得过一会儿才能回来呢,不过他嘱咐了,公子若要什么只管吩咐便是。”
陆延:“让你把赶紧我松开也行?”
婢女为难摇头:“国相还嘱咐了,没有他的准许任何人都不能给公子松绑。”
猜到了。
陆延只能庆幸商君年没把自己丢到刑狱或者柴房里,他重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