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荡荡,这才收回视线继续往前走,拐进了右边的巷子。
陆延走后,一抹黑色的身影不知何时出现在了巷口,对方戴着口罩和棒球帽,面容被挡得严严实实,在这个模糊的雨夜莫名让人胆寒。
一步,
两步,
三步……
陆延终于走到了小区楼下,他乘坐电梯上楼,从口袋里摸出钥匙准备进屋,结果刚刚打开房门,身后忽然传来一股大力,被人狠狠推进了屋内——
“砰!”
身形失衡撞歪了桌子,耳畔袭来一阵劲风。
陆延却好似早有防备,他就地一滚,飞快起身,抬手攥住了原本刺向他后背的利刃,掌心被匕首划破,引起一阵尖锐的刺痛。
陆延目光如炬,死死盯着面前这个闯进他家里的黑衣人,咬牙吐出了两个字:“薛晋!”
黑衣人闻言一愣,反应过来立刻抽出匕首刺向陆延,招招致死,不大不小的出租屋满是他们缠斗的身影,东西乒里乓啷乱响。打斗间陆延口袋里的手机不小心掉到地上,屏幕裂成蛛网,右上角闪过了一抹微弱的红光。
薛晋的身手不如喻泽川,和陆延对打起来竟然占不到丝毫便宜,他眼见时间耽误得太久,趁着抽身的空挡从口袋里抽出注射器,对准陆延的脖颈就要扎进去,却被陆延一脚踢中手腕,注射器也跟着飞了出去。
“这招你上次已经用过了!”
陆延冷冷出声,一个飞扑将薛晋死死按在窗边,外间大雨倾盆,薛晋半个身子都掉了出去。黑色的棒球帽失重坠下高楼,露出了他那双斯文却带着杀气的眼睛。
陆延的掌心被匕首割伤,鲜血顺着指缝流淌,殷红刺目。他用力扼住薛晋的脖颈,冷冰冰的雨丝击打在脸上,冲淡了空气中渐浓的血腥味:
“你和喻泽川是什么关系?!”
薛晋闻言一愣,他艰难喘着粗气,双手被迫攥住窗台边缘,好使自己不至于掉下去:“你难道不该问问我为什么杀你吗?”
陆延已经做好了重开一局游戏的最坏打算,但在死亡之前,他一定要得到一些有利用价值的信息,例如薛晋的身份,例如他的支线任务,再例如那50积分的奖励:
“你杀我无非是怕我报警抖出喻泽川,我现在只想知道你和他是什么关系。”
薛晋带着敌意反问:“我凭什么要告诉你?”
陆延半真半假道:“我喜欢喻泽川,我想知道你是不是喜欢他,否则怎么会抛弃大好前途和他一起复仇?”
薛晋大抵觉得陆延是个恋爱脑,神情一瞬间微妙至极:“如果我不说呢?”
外间的雨水飘进来将陆延浇得浑身湿透,他下颌线紧绷,俊美的面庞在黑夜里显出了几分对人命的漠视:“这是八楼,你可以试试。”
他语罢故意松懈了几分力道,薛晋的身体因为重力控制不住下坠,视线一片天旋地转,八楼猎猎的风声刮得脸颊生疼,吓得他焦急出声:“我说!你快把我拉上去!”
薛晋是一个狡诈的生意人,他不似喻泽川那么决然刚烈,当然不会为了区区一条“重要但也不怎么重要”的消息把自己的命搭进去。
陆延揪住他的衣领,将薛晋往上拽了几分,但对方的身体还是大半都掉在了外面:“你先说!”
薛晋心知自己这次心急且轻敌了,他无声咬牙,最后不甘且艰难地吐出了一句话:“我妈妈……”
薛晋顿了顿才吐出剩下半句话,脸色格外难看:“我妈妈是喻泽川父亲在外面的情人。”
陆延微微皱眉:“你是喻家的私生子?”
薛晋闻言却自嘲笑了一下:“私生子?如果我真是私生子反倒好了,不过让你失望了,我只是个连亲爹都不知道是谁的野种。”
薛晋的母亲是名交际花,当年除了喻父这个金主,另外还有许多欢场情人。她不知道和谁厮混阴差阳错怀了孕,因为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