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好过一个地区的百姓哭。”
十月二十八日,仁宗下诏,施行磨勘新法。新法实行后,明黜陟也就见之于行动。
十一月十九日,朝廷对恩荫制度,作出新规定;二十三日,下任子诏,增加恩荫的年龄限制和恩荫范围,但对高、中级官僚的子孙及期亲、尊属仍用旧制,没有任何限制。
庆历四年(1044年)三月十三日,颁布贡举新法,加强儒家经典在科举中的比重,并允许州县立学,把学校教育与科举考试结合起来。
本以为,这庆历新政可以维持下去,然而,庆历四年(1044年)四月,因新政实施后,恩荫减少、磨勘严密,希图侥幸的人深感不便,于是毁谤新政的言论逐渐增多,指责范仲淹等是“朋党”的议论再度兴起。仁宗对朋党之论也开始产生怀疑,范仲淹提出“小人之党、君子之党”的说法予以反击,欧阳修也撰写《朋党论》一文上奏仁宗。
五月,范仲淹与韩琦上疏仁宗“再议兵屯、修京师外城、密定讨伐之谋”等七事,并奏请扩大相权,由辅臣兼管军事、官吏升迁等事宜,改革广度和深度进一步增加。
六月,夏竦令人依照石介笔迹,诬蔑富弼欲行伊霍之事,私撰废立诏草。仁宗虽不相信,但范仲淹等人惶恐不安,时边事再起,范仲淹请求外出巡守,仁宗任命为陕西、河东宣抚使,仍保有参知政事的头衔。八月,富弼亦以枢密副使离京,出为河北宣抚使。庆历五年(1045年)正月二十八日,范仲淹被罢去参知政事,知邠州、兼陕西四路缘边安抚使。同一天,富弼亦被罢去枢密副使,改任京东西路安抚使、知郓州。
第二天,杜衍被罢为尚书左丞,出知兖州。
二月初四,罢磨勘新法、任子新法。
三月初五,韩
琦罢枢密副使,加资政殿学士,知扬州。至此,主持变法改革的主要人物,全被逐出朝廷。
二十三日,废除科举新法,恢复旧制。
八月二十一日,欧阳修罢河北都转运使,改知滁州。
至此,庆历新政彻底失败。
范仲淹整顿官僚机构的六项措施,只不过是微小的改革。至于其它四项如“均公田”、“厚农桑”、“修武备”、“减摇役”,更谈不上彻底的改革。
“十事”宣布后,“修武备”一项,便因众多大臣反对而取消;其它各项虽然从庆历三年(1043年)十月开始推行,但也无法贯彻下去。
仅仅这样一点微弱的改革,当时一般官员已认为“规摹阔大,论者以为难行”、“任子恩薄磨勘法密,侥幸者不便,于是谤毁浸盛,而朋党之论,滋不可解”。庆历新政最后在守旧官僚的激烈反对中,宣告失败。
经过严格考核,一大批碌碌无为或贪腐的官员被除淘汰,一批务实能员被提拔到重要岗位,官府行政效能提高了,财政、漕运等状况有所改善,萎靡的政局开始有了起色。
正直的士大夫纷纷赋诗填词,赞扬新政;民众也为之欢欣鼓舞,仿佛看到了复兴的希望。
庆历新政失败后,社会矛盾并未缓和,土地兼并日益严重,冗兵资费更是加倍,矛盾又十分尖锐。宋廷财政空虚,就拼命进行搜刮。庆历年间,农民和士兵的斗争刚刚下去,各地农民又开始新的斗争。
嘉佑四年(1059年)四月,刑部官僚上报说,由于民贫乏食,一年当中曾发生“劫盗”九百七十起之多。
在这种情况下,要求改革的呼声此起彼伏,一场更大规模、更为深刻的改革运动已在酝酿之中,这就是王安石变法。庆历新政对熙宁时王安石的改革,产生了直接的影响。王安石的熙宁变法是在庆历新政的基础上扩大和深化的。
回忆至此,陆垚直接找到了庆历新政失败的直接原因,在中国封建社会,要改革封建官僚体制,说起来容易,然而要真正做起来,却似难于上青天,这对宋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