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陆垚离去的背影,韩文亮心中有种说不出的感觉,忽然觉得陆垚不娶自己的妹妹会不会生活过得就会好一些,他朝着韩永合问道:“父亲我们让一个县子烧菜是不是有些不妥。”
显然陆垚被封安阳县子这个事情已经被韩府知道了,这件事一直只被三省宰相和陆家父子知晓,可今天宫中浩浩荡荡的队伍出来,一看就知道有人受到了封赏,而陆府和韩府只隔了一条街,他们家发生的事情随便让一个下人看看就知道了。
韩永合冷哼一声,“县子怎么了?县子就不能烧菜?再说他是今日上午才进行的封赏,就算官家怪罪下来我一句尚不知他贵为县子就可以了,有什么好焦虑的。”
韩文远叹息一声,既然父亲那么喜欢吃陆垚烧的菜将妹妹嫁给他就是,还能名正言顺,那怪他这个拗父亲死活非要得到陆盱上门,这两个中年人算是杠上了,谁都不愿意后退一步,只留着他们一些小辈们干着急。
韩永合脸色同样露出落寞,小声叹道:“或许过来几日就再尝不到陆二郎的手艺了,得早做打算。”
打算?什么打算?难道还能将陆垚绑来不成,然后对着陆家说上一声,你家儿子居然对我家女儿行不轨之事,你陆盱看着办吧!他觉得他父亲很有可能干出这种事情来,得和自己的妹妹打声招呼,让她到时候顺从一点。
韩府后院。
韩韫玉在后院绣了半日的锦帕,见到自己的侍女有好长时间都不曾出现,许是她母亲吩咐去做一些事情去了,她感觉自己有些疲累,起身向着自己的房间走去。
踏出房间之后她感觉有些不对,有人曾经进过她的房间。
韩韫玉这个人对于细节很是注意,东西只要是挪过一点她都能察觉得到。
有人在她不在房间的这段时间进来过,这让她感觉有些害怕,会不会是歹人。
她看房间里的窗户和自己摆在案台上的书都没有人动过,好像是书架旁的柜子像是被人动过一般,她小心地走过去,打开书柜发现里面摆了一封信。
这个书柜她已经一年没有打开过,熟悉她的人都知道这里只是摆放一些不常用的东西,等到韩韫玉想起来去找里面的东西时不知道还要再过多少年,有可能会在出嫁的那天才会将里面的东西拿出来,这是那个丫环为什么摆在这里面的原因,她就不想让韩韫玉看到这封信,可是她不知道韩韫玉拥有这份观察力。
韩韫玉取出信封之后便将柜子给关好。
信封上写着石头记三个字,石头记下面还有略微细小的安阳两字,这五个字写得很好看,颇有大家之风。
这是属于陆垚的恶趣味,别人写书都取个笔名他也取个,只是这笔名都有一些意味,自己既然要被封为安阳县子,那用安阳两个字不是很合适。
“安阳?”韩韫玉轻声诧异,这汴梁城中大大小小的贵家小姐她都知道名字,从来都没有人叫做安阳,那这个安阳到底是谁呢?又有谁会给她写信呢,毕竟她关系好的贵家小姐没有几个,也从不单独出门,也是在两家在拜访之时相见而已,她们之间从未通过书信,说实话她还是人生第一次收到信件。
带着好奇打开了信封,一看才发现这并不是相互问候的书信而是一个话本,粗略看去并没有觉得
有多好,继续看下去便陷入了痴迷的状态,随着剧情的发展韩韫玉时而发笑,时而皱眉,临近天黑都不知晓。
房间中光线微弱,她也尽力去看,不愿去掌灯,直到听到门外传来了脚步声,这才急忙地将这些信纸收到案台下。
韩韫玉的侍女名叫晴儿,她之前一直以为韩韫玉在后院中绣花,找去之后发现没有人影,夫人又叫她去请韩韫玉吃饭。
急忙之下来到了韩韫玉的闺房,房间里漆黑一片,打开之后发现韩韫玉果然在房里。
晴儿问道:“天儿已经墨黑,小姐为何不点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