擦到纤细脚踝上的红绳圈的时候,发现它松松垮垮垮掉了。
边上的小护士看到,想要上前帮忙系紧,但奚凉已经自己上手了,小护士问:“奚姐,这个有什么习俗吗?”
说起来,也好奇怪,她在沈昆的集团公司没有任何任职,说是在院里工作,也没有实际的职位,也不拿这里的工资,反而会给这里送钱,但这里的所有人都认识她。
奚凉低着头,不紧不慢拉紧红绳圈的栓纽,“我老家那边的习惯,女孩子戴上这个,拴住了,命长久,不会走丢。”
小护士笑,“那你老家挺爱护女孩子的,我小时候,我们家那边特别重男轻女,什么都给男孩子,女的就是泼出去的水,可能现在好很多了。”
奚凉起身,微微一笑,“也不是,我老家那边纯属是怕女孩子狼心狗肺跑外面了不回来而已,拴住了,换嫁给村里其他人,或者直接拿嫁妆....怕死得早,是因为死人不值钱,毕竟现在冥婚不好弄。”
小护士震惊,骂了几句,又问:“那干嘛还戴它。”
奚凉沉默了一会,笑了笑, “我以前也从不信佛,后来才信的。”
这也算是回答了。
因为恐惧,因为无能,因为别无他法,所以信神佛,忌鬼邪。
小护士有点呆滞,恍惚时才想起奚凉跟病人陈念娣不是一个姓,却是一个村的,好像是很偏远的地区,是外省人,从小来到这边的。
她们,算是逃出来了吗?
等忙活完,人已经呆呆睡着了,护士过来把轮椅推走送回房间,奚凉收拾了下东西,跟院长见面了,聊了好一会,后者说:“有了这些东西,那些乱七八糟的人应该就不敢来了。”
这段时间忙,主要是有人闯院,目的是什么,只有奚凉他们这些人知道。
那姓周的无非要她的姐姐死,毕竟他这些年也彻底变成了一个废人。
一如她也想让对方死一样强烈。
“嗯,告诉保安,磕磕碰碰了,我出钱。”
奚凉甩了下手里的水,说:“等下我会给个法律辅导,一定范围跟情况下打伤残,怎么才能无罪或者只赔钱...而且他们还会有额外的年终奖金,让他们全家下辈子无忧的那种,院长,您觉得这合适吗?”
她用很温柔的语气,说着世俗又冷酷的话。
并不把别人的性命当回事,但起码态度到位了。
院长:“....”
他沉默了下,说:“陈念娣的情况不太好,脑部神经已经....这个消息我们还捂着,姓周的不知道,但是,你得知道。”
“我知道。”奚凉低头,整理着近日来医疗团队传来的诊治报告,声音特别轻。
“不用一直提醒我。”,新m.. ..大家收藏后就在新打开,老最近已经老打不开,以后老会打不开的,请牢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