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奔跑的少年。
暴雨即将降临,母亲呼唤:“小白,快进屋里。”
小白不愿回去,装作未听到。却又听到一个尖酸刺耳,娘唧唧的传唤:“庙府司请小白到庙堂走一趟。”
这庙堂便是肃公先人存放牌位的地方,也是训诫子孙,惩戒子孙的地方。小白已经去过好多次,每次去只是跪在那里,无人理会他,也无任何事情做,当然最辛苦的是他那位,从来不认可他的大哥——甫。
“孙公公,这雨马上就来了,要不要雨停了再去?”小白母亲问道。
“既然传了,即可就应去,公子甫都去了,你这有什么好矫情的。”
孙公公的那尖尖刻薄的腔调,与远方传来沉闷的雷声格格不入。为何不来一炸雷劈死这烦人的太监。小白心中想着,不得不跟在公公后边来到宫内庙堂。
小白进入庙堂只能跪着,他偷偷抬头环顾庙堂并未见到甫,心中暗骂这没有阉割干净的太监,又在骗人。堂外雨似是无心淋小白,这才瓢泼而下,也足足下了半个时辰。
雨停了,太阳也落山了,甫这才在一群太监和宫女的簇拥之下极不情愿的赶来。
今日执事宗人,远见了甫,便跑了出去远远的相迎,那一脸的舔相,比那公公还要可憎。小白,不敢回头只是听着,听着公公、宫女、执事对甫的夸赞与问候。
甫已经十岁,按理要比小白更懂得人情世故,实际上确如一四岁顽童,除了生的漂亮,一无是处,但他是嫡出、长子,老天给的运气,让他骄纵的除了肃公没人敢说个“不”字。
几个大人簇拥着一个十岁孩子,涌入庙堂。
“该死的太监,出去。庙堂岂是你能进的。”甫骂道。
公公,只顾着拍马屁,却忘记了一只脚跨进了庙堂。
“还有你们这些丫鬟,在外边等着。”甫令道。
哥哥就是哥哥,给这一帮小弟做了榜样,对待下人就该这样。可是小白,哪敢,这宫里的太监宫女无一人正眼瞧他,所以更不用说去骂了。
“各位公子,这次来庙堂,执事只问两个问题,第一个问题今天上午谁去过后花园?”
数十个公子哥,你瞧瞧我,我看看你,甫带头说道:“我去了。”
除了小白,其他的公子也随声说道“我也去了。”
执事又问小白:“你上午没去后花园?”
“恩,我没去。”小白心中一万个骂,在这庙堂里不是不让撒谎吗?
“那你先回。”执事说道。
小白朝着摆满牌位的高大台上,又磕了几个头,起身再向执事确认,他可以走了?
执事点头,小白轻轻退了出去。
庙堂内,执事再问道:“那你们是谁把那口大缸砸坏了?”
甫这才明白方才为什么要问谁去过后花园,悔恨方才回答去过。坦白说,大缸就是甫砸坏的。当时一个小石子敲在大缸上发出清脆的声响,甫想着更大一点的石头会不会声音更好听。
抱起一块石头就投过去。这次声音比小石子好听多了,咣当,满缸的水涌了出来,一条红鲤鱼也跟着水流到地面,蹦跶、蹦跶。
一个大缸在宫内能算多大点事,只是这群孩子慌了,尤其是甫,第一个逃跑,跑回偏殿,闭口不提。谁曾想,这缸不值钱,可缸中的红鲤鱼是肃公的心爱之物。那红鲤鱼半日才被发现,这焦阳之下,没成为鱼干就算运气相当不错了。
也巧肃公下午去看望这条鱼。
几个公公指认上午有公子在后花园玩,也听到水缸破碎的声音,至于是谁,竟无一人说看到。七八岁的孩子总有人跟着防止意外,当时确实有几个公公跟着,他们亲见了甫为听声响砸破了水缸,但就是不敢说!
“我再问一遍,水缸是谁砸坏的?”执事许久不见人回答,又问道。
“执事,是小白砸的。”甫这次把方才不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