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就是一种混凝土。
硬的离谱。
不信便瞧一瞧那些在风雨中,屹立五六百年不倒的高大城墙,便知道这东西有多逆天了……
周世显稍一思索。
挥了挥手。
“进攻。”
看来还是得让步兵攻上去,挖地道炸城,多亏他的工兵营在长期的作战中,掌握了挖地道,炸城墙的神技。
“多练练吧。”
古人云,艺多不压身。
他眼中闪烁着冷冽,要是连盛京的内城墙都能炸开,他的工兵营可以凭借这门神技一路炸到欧洲。
什么维也纳,罗马,巴黎……
都可以炸开了。
“嘟嘟嘟。”
耗费了大量弹药之后,终于,终于明军开始在阵地前集结,开始了大规模的进攻。
一是为了热身,二是为了牵制清军,避免清军大规模的挖掘,破坏那十几条地道。
“嘟嘟嘟。”
尖锐的哨声响起,身穿大红棉甲的明军步兵开始集结,在重炮,轻炮的掩护下向前推进。
旌旗林立,甲胄鲜明。
“哗,哗,哗。”
厚实的牛皮军靴踩着泥泞的辽东大地。
整齐的脚步声响起。
“哗,哗,哗。”
当装备精良的步兵推进到火枪射程之内,随着一排排火枪架起,手持刀盾的甲兵踩着大片散乱的城砖。
涌入瓮城。
一架架云梯也架了起来。
“嗖,嗖。”
就在这紧要的时候,瓮城上方突然有大批清军现出身形,开始往下方射箭,发铳。
“砰,砰……噼啪。”
混战爆发。
明军是仰攻,清军是居高临下的射箭,一时间竟然攻不上去,反倒付出了一些伤亡。
“呼。”
寒风凛冽,风雪漫天。
“啊。”
惨叫声隐约传来,不绝于耳,可周世显面无表情,常言道慈不掌兵,温室中可养不出天下无敌的强军。
新生的大明镇军在血与火中淬炼着。
“进攻,进攻!”
一个个红色的方阵动了起来,一浪高过一浪,对着辽东第一坚城发起了暴躁,刚猛的进攻。
刺眼的血腥在白雪覆盖的大地上绽放。
前线阵地,一片狼藉。
伤兵不停的被抬下来,医官,担架队冲了上去,用烈酒消毒,面纱包裹,用牛角尖刀将一枚枚箭簇挖掉。
过于精良的甲胄给,明军步兵提供了极好的保护,清军大量使用的破甲重箭,射穿了外头的棉甲,还有一层锁子甲。
大多数箭头入肉不深。
这都是银子砸出来的……
“上,上!”
一片狼藉中,第二线的大量堑壕里,一个个军官手持雪亮的军刀呵斥着,将鹌鹑一般的朝鲜仆从军踹翻。
“起来,起来!”
威逼利诱之下,朝军乱哄哄的抬着担架,推着各种车辆涌了上去,冒着箭雨,铳子搬运碎石。
“啊!”
不时有朝军被流箭击中,倒下……可大量碍事的碎石,也在快速减少,一条条顺畅的进攻通道被开辟了出来。
明军,帅营。
“进展不大呀。”
参谋军官们议论纷纷,这样大规模的攻城作战,大明镇军的经验不多,虽刚猛却一时攻不上去。
周世显眼中寒芒冷冽,拂袖而去。
先热热身吧。
可回到帐内总觉得心神不宁,常年领兵作战养成的敏锐嗅觉,让他觉察到有一丝不妥。
好似什么东西遗漏了,不踏实。
无非是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账外是一片火热。
“啐。”
大明皇帝朱慈烺,朝着盛京的方向啐了口唾沫,匆匆忙忙灌下了几口肉汤,便开始摆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