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北风呼呼的吹着,很快将两人的身体冻僵,心中更是拔凉拔凉的。
视线里,明军又把那种黄铜轻炮推了出来,数量总计三十几门,对准了一个点猛轰。
被轰击的顺军连滚带爬的从营地里逃走,很快,那一片区域便空荡荡的,营地里的顺军很快跑光了。
顺军上下恨透了这种黄铜轻炮。
这玩意口径不大,射程也不远,可射速实在太快了,一眨眼炮弹就冰雹一样砸过来了。
再怎么这也是炮呀!
这东西就像是成群结队的蚊子,在二十万顺军组成的包围圈上,不停的叮咬着,叮上了就是一滩血!
这样的景象每一天都在发生。
顺军被打的麻木了,田见秀,李锦也麻了,一时间再也搞不清谁包围了谁,谁又被包围了。
明军打垮了一部顺军,活像一条神气活现的疯狗,又推动着三磅步兵炮,调转炮口往另一部顺军的阵地去了。
“呜……轰!”
那一部顺军来不及跑,瞬间被炮火撕裂。
前线,不时传来嘶心裂肺的惨叫嘶吼声,战马的悲鸣声,马匹倒地的轰然大响,夹杂在密集的火炮发射声中。
肃杀,残酷。
明军阵中,响起嘲讽的叫骂声:“跑,跑,龟孙子的,鹌鹑!”
“蠢物,备怠货,直娘贼,还不如个鹌鹑!”
如此嚣张,可太让人生气了。
可架不住明军火炮,火枪打的太猛了,顺军还是被打的屁滚尿流,在冰天雪地中跑的筋疲力尽,摔打的鼻青脸肿。
财大气粗的凤威军,最擅长也最喜欢用火力欺负人,定装火药,炮弹,铳子不要钱一般的轰出去,血肉之躯如何与火药炮弹抗衡?
管你是天兵天将还是地府夜叉,通通撩倒。
三十多门三磅青铜步兵炮,在顺军面前撒着欢,足足轰了两个时辰,到饭点了才停止了炮击。
明军骂骂咧咧的收队,推着炮车回营吃饭去了。
“泽侯……”
副帅李锦实在看不下去了,这个仗打的太憋屈了:“泽侯,明军这是拿咱练兵呢!”
田见秀如何看不出来?
这么明显的事儿,这股明军越打越精锐,火器越来越犀利,越来越嚣张放肆了。
“得想个法子了。”
田见秀嘴角抽搐,低低道:“传令下去,挖沟,筑墙!”
远处,怀庆水寨。
“哎哟哟!”
颜继祖举着千里镜,怪叫起来:“快看,快看!”
周世显举起千里镜,放眼望去,令人惊奇的事情发生了,大中午的,顺军调动了大量杂兵,辅兵也开始挖沟,修建胸墙了。
又过了一会,顺军开始大规模调动,把守在前线的杂兵辅兵调走了,往前线布置了大量火枪兵。
“哎哟哟,学的挺快!”
“哈哈哈。”
哄笑声中,周世显抹了抹胡子拉碴的下巴,憋不住笑,田见秀还真是个好学生,这学习能力挺强呀!
“妈了个巴子的!”
万万没想到,这招竟然被田见秀给学会了,这倒是也挺正常,天天挨揍还能学不会么?
还别说,堑壕,胸墙对付三磅步兵轻炮的直射,还是挺管用的。
“好,好。”
周世显笑了笑,孺子可教也,他也不急,耐心等待着那四门长身管八磅加农炮建造完成。
胸墙能挡得住八磅长身管加农炮么?
田见秀这叫东施效颦。
如今,凤威军的野战炮兵营,拥有三十二门三磅步兵野战轻炮,等到四门八磅野战加农炮造好了,就有那么点意思了。
随着顺军堑壕,胸墙修建完成,明军暂时消停了下来。
崇祯十七年,腊月末。
官厅中生了炭盆,可依旧有些阴冷。
周世显搓了搓手,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