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石亨突然翻脸,成排的士兵端着雪亮的刺刀,将上千名闹事的裁撤官员抓了起来,赶猪一般赶走了。
一片哗然中。
也不知道多少双眼睛看着。
可石亨仍旧余怒未消,阴森森道:“关起来。”
怨不得石亨脸色沉凝,一脸的厌恶,比功劳还能比得过洛王殿下,还能比得过史可法,李岩众位大人?
众位大人还没邀功呢,这些货又是从哪儿冒出来的,这个世道便是如此,越是功勋大的人便越是低调,不愿张扬。
越是这些混水摸鱼的蠢材,沾了大明中兴的光,或许立下点微末的功劳,或许根本就是滥竽充数的,便越是满世界标榜自己。
恨不得做个大红牌匾每天挂在自己身上。
咱殿下那句话怎么说的来着。
“对。”
这叫投机者。
“审,好好审!”
石亨眼中凶光毕露,兴许还能审问出点别的。
街对面,茶楼。
两位身穿华贵织锦的闲人站在床前,看着一街之隔的皇宫门前,那千余人挣扎,叫嚷着被军兵抓走了。
道理虽然是这么说的,可军宪司一口气抓了这么多人,终究是不妥,这些是什么人呐?
这些人背后的力量可不一般,不是哪个县城里的名门望族,就是大家族的子弟,最次也得是镇子里的一霸。
崇祯爷是当过皇帝的人,他还能不知道嘛,当年,他崇祯爷就是被这帮人折腾的没脾气。
法不责众呀。
此时此刻,崇祯爷心情不由得十分复杂,还有些慌张,口中喃喃自语着:“粗暴,太粗暴了。”
终究他是个大明人。
不愿看到大明盛世毁于一旦。
“这?”
他看了看魏国公,魏国公也看了看他,两人眉头不由得皱了起来,都知道一场席卷江南的大风波已经拉开序幕了。
这一幕让崇祯爷想到了他的兄长,想当年,兄长天启皇帝干过的事,当年兄长也想撼动这些人的利益。
为此,兄长重用魏忠贤,重用厂卫,也是大棍子狠狠敲下去,可这样做的结果呢,很有效。
一番砍头,抄家之后,国库大大的充实了,边军有粮饷了,赈灾有银子了,乱局渐渐得到了控制。
可是最后呢?
兄长竟莫名其妙的死了。
“哎。”
一声轻叹,不胜唏嘘。
皇宫内,奉天殿。
卫兵来报,说石大人动手抓人了,史可法还没当回事,军宪司抓人算什么大不了的事情?
石大人不抓人才是见鬼了。
史可法一边喝着茶,一边悠闲的问道:“抓了多少人。”
“一千多……”
“噗。”
一听说抓了这么多人,老大人茶也喝不下去了,全喷了出来,然后剧烈的咳嗽起来:“咳咳。”
“胡闹!”
他正要将石亨叫进来劝阻一番,可是却被李岩拦住了。
李岩端着热茶,笑了笑:“史公且慢,所谓不在其位,不谋其政,军宪司的事儿,咱们不好插手。
被李岩这样一提醒,史可法愣住了,很快也回过神来了,以他的智商一下子就明白了,一下子抓了上千人。
石亨有这么大的胆子?
不可能嘛!
谁叫他这么干的,洛王殿下嘛,十有八九石亨手里掐着那位殿下的王命旨意呢,他才敢这么干。
“可……”
史可法不禁忧心忡忡,他徐徐走到殿外看向了中原方向,眼中透出深深的疑惑,那位贤侄这是唱的哪一出呀?
他就不怕江南大乱嘛?
中原,洛阳。
周世显还真没放在心上,该吃吃,该喝喝,还和娇妻爱妾团聚了,如今正在国宾馆中与娇妻鸳鸯共枕。
就像江南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