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已经看向了浓的化不开的黑夜之中。
这一串头衔,惊讶了焱武帝,可是,“你说的神医,在何处?”
赢哲汛看向了折羽,“神医,神医本是折羽的夫人,她……她应该还在宛州。”
“你为什么不早说。他人在宛州,朕的爱妃和皇儿如何等得了这么久?”焱武帝歇斯底里地吼道,等等,折羽,皇帝这才意识到,神医是折羽的夫人。“折羽,你有夫人?还是神医?你……能将她接来宛州吗?”
焱武帝的声音在发颤,那一刻他不是高高在上的皇帝,而是一个丈夫和父亲。
折羽凝视着焱武帝,脑海中忽然闪现出了十二年前的一幕。
他像一个刽子手,要屠尽天下的太医和郎中。只是物是人非,被他挂在心上的是别的女人。
“我的夫人,的确是医女。可堂堂太医院都无法救治娘娘,她一介小医女,又如何治得了。”
恰在其实,有太监之声传来:“宋国鸿胪寺卿求见。”
“宋国鸿胪寺卿所为何事?”焱武帝问。
“启禀陛下,鸿胪寺卿出使大焱,带来了宋国的神医,神医声称可以为女子……引产。”
这个时候,任何一个关于神医的消息,都能令焱武帝兴奋。他如同溺水的人,抓到了救命的稻草。“请,请进来。”
鸿胪寺卿裴显之,带着一个三十多岁的医者进入。
而折羽,一眼就认出了那个“神医”。
十二年前,这个人不仅没能救下他的母亲,还欺师灭祖。为了自己的平安,将自己的师傅推出来当挡箭牌。
五味子。
早就知道他投奔了宋国,没想到他还有勇气,敢再踏入大焱皇宫。
五味子生了一双吊梢三角眼,嘴唇极薄,他见了一个叉手礼,说道:“焱帝陛下,女子引产之事,我主刀过,女子与胎儿皆平安无事。只不过为人母者要忍受一些疼痛。”
焱武帝走下座椅,绕着五味子转了一圈,手指一指,冷哼一声,“朕记得你,当年你口出狂言,能救下昭儿。可是你没做到,是谁给你的胆量,以为朕不敢看你的项上人头吗?”
五味子被天子之威震慑,后退了一步,还待解释,裴显之已经站了出来,“焱帝陛下,我们带着诚意和善意而来,就算陛下信不过我们,我们离开就是。”
五味子眼眸中闪过一丝不甘,他忽地从裴显之身后站出来,三角眼精光绽放,充满狂热的味道。“陛下,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当年没救回娘娘,那是因为药石已无力回天,便是大罗金仙也救不得。这十年来,我从未停止对医术的精进,陛下怎么还能用老眼光看今日之我。陛下信不过我没关系,可只怕这天底下,除了我五味子,再也没人敢给娘娘开刀,再也没人救得下娘娘。娘娘是生是死,只在陛下一念之间。”
焱武帝一时竟无言。他知道,他没有太多的时间浪费,他必须立刻做决定。
便在这时,折羽站了出来。
“陛下,若说这时间只有一个人能救得了娘娘,便是五味子,未免太过绝对。折羽也愿举荐一位医者。”
说出这番话前,折羽考虑了很多,他相信,凭借他对百草诗的了解,她一定不愿意让五味子如此张狂。如果,真的有如果,万一手术不幸,那他拼了这条命,也要护送百草诗离开皇宫。
“什么医者?”焱武帝大喜问道。
“是折羽的妻子,姓百名草诗,她近日已到达焱京。”
便在这时,福姒宫的掌事嬷嬷再次来报,“陛下,娘娘她流了很多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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骏马在宫道上行驶,深夜的风将衣袍吹起,向后成一条直线,猎猎作响,折羽要出宫去接百草诗。
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