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沈宜年昨晚提前在家里练了在纸上写出不染墨的字来,于是今日他很熟练的拿起纸笔,很快就写了几个字上去。
“永和九年”
这一笔行书写下去,旁边的王二小眼前一亮,他虽然不懂,但是却哇了一声:
“好看!”
“确实不错啊,谁说人家沈兄不会写字的,这一笔行书写的又大气又流畅,还很整洁。”
“乐文浩,你当真看到沈宜年不会写字,这不是写的蛮好的吗?你该不会是嫉妒人家瞎说吧?”
听到这里,乐文浩顿时脸上有些红,可是看沈宜年这一笔行书,他却是绝不承认自己说错了:
“哼,可是他这一笔字也就写的一般般,哪里有我好!”
沈宜年听完之后也不和乐文浩争辩,他又写了几个楷书字:
“将以本固,必由教先”
“哇,沈兄你居然会两种书法?可真是厉害!”
“这个楷书写的工工整整,一看就很好啊!”
此时稷山也好奇的过来了,看到这几个字,顿时十分赞许的点了点头:
“这何止是不错?这王羲之的兰亭序,你居然描得如此之好,还有颜真卿的自书告身帖,简直是描的一模一样啊!”
这么一说,周围同窗看向沈宜年的目光顿时都带着些敬佩。
而王二小虽然不知道听不懂什么什么身贴,但是,他知道,自己这个小弟字写得很不错,非常不错:
“是谁说自己写的字比沈宜年好的,来来来写两笔啊!
你会写两种书体吗?能写的比那个贴更好吗?来来来,快写两笔给我们看看啊!”
乐文号顿时说不出话了,此时,他尴尬的站在座位前,正瞪着沈宜年写的字,又尴尬又慌乱。
怎么会这样?
这个沈宜年不是被椰子砸傻了,什么都忘了吗?
怎么这写的字比以前写的居然还要漂亮了?
“哼,一个个的,都不知道人外有人山外有山,君子切莫逞口舌之利,论语里面是怎么说的?我刚刚教给你们的就全忘了?
你回去罚抄论语一百遍,抄不完就别来上学了!”
乐文浩垂头丧气的被骂先生骂了一顿,还要回家领罚抄书,顿时如同斗败了的公鸡,气都瘪了。
一上午的课下来,乐文浩一个字也没听进去,心里乱糟糟的,都在想着沈宜年和刚刚的事。
沈宜年一定在嘲笑他吧?肯定是!这么好的机会,他心里一定笑死了。
他真是奸诈狡猾,一定是故意让他看到不会写字的!害得他今天出了这么大的丑!
然而,此时正认真听课的沈宜年根本不知道乐文浩,还在心里憋着劲儿骂他。
一上午的课听下来,沈宜年大致搞清楚了来自国子监的教学方法。
先领着学生读一遍课文,然后就难以理解的地方进行释义和讲解,下午的两个小时,则是让学生们进行自习。若是有疑问的地方就提出来,然后进行解答。
沈宜年皱皱眉,很快就发现了这其中的问题。
先不说这学生们水平良莠不齐,在一个班里有的听不太懂,有的则是已经学过了。
再者说,比起现代社会的学习体系来,这种教学模式也不系统,比如课前预习,课后复习再用练习册辅助练习,查漏补缺,讲解易错点和考点难点。
不过要是把现代社会的照搬过来,什么分班考小班模式参考书,早读课晚自习之类的,现在也没这个条件。
于是,等到准备下课的时候,沈宜年便微微一笑站起身来:
“先生,请恕学生不敬,我觉得先生的教学里还缺了很重要的一环。”
“哦,缺了什么?”
“温故而知新,先生每天都在讲解新的内容,我们和先生都没法知道这旧的东西究竟有没有掌握透彻。
学生以为,不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