泥做的能洗笔的砚台就行。多于五百文,坚决不买!”
掌柜的:………
掌柜的一番极力推销,然而沈宜年无动于衷,最终只花了三两银子,就把笔墨纸砚全都解决了。
很好,这才符合他们种花人买货的性格,便宜!皮实!划算!
不过,以前都是在沙滩上练字的,他还是得在纸上练练怎么写字才能不染墨,免得明天第一天去书院让人笑话。
…
“怎么又去买笔墨纸砚了啊?上个月不买过了吗?单单买个砚台你就花出去三十两?”
此时,小周氏刚对完这个月的账,见到这花钱如流水的就花出去了五十两银子,简直是又心疼又抱怨。
要是以前做官的时候这点钱她才不心疼呢,可是现在不比以前了,哪怕她这般算计下来,家里也就只剩下二十亩地,每个月靠粮食和卖鱼,还有女儿编竹蔑做缝纫活的收入,撑死了也就只有二三十两。
“娘啊,这笔墨纸砚都是读书必要的。我要是用的太差,同窗岂不是要笑话我?又怎么会与我结交呢?”
乐文浩还觉得委屈,他都没有买五十两的那个砚台,居然还要被嫌花钱多。
“真朋友是不会因为你用的好砚台和你结交的,你就是虚荣。”
乐香儿编着竹篾说出这话后,乐文浩便立刻瞪了他姐姐一眼:
“你懂什么。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这些都是考功名必要的花费。”
“怎么你弟弟花点钱你都不乐意?他读出来有功名,你不也嫁的好吗?
好好编你的竹蔑去,我看你个小丫头就是想偷懒!”
小周氏向来向着儿子,骂了乐香儿两句,乐香儿便低下头,不再吭声了。
“还有那个隔壁家的,听说把房子卖给了一户读书人。儿子,这书院里的你可认识?别不会也来和你抢功名的吧?”
听到这里,乐文浩想了半天,除了他们流放来的,这书院里儋州本地的大多才学都不怎么好,有的甚至还连三字经都不会背。
尤其是那个沈宜年,上个月开学见他居然在读千字文,怕是连怎么写字都忘干净了。着实让他松了口气。
“放心,娘,就算是来考科举的,那也比不过你儿子我。”
这么一说,小周氏就放心了,隔壁那买主买了房子之后听说要推了重盖,看起来像个有钱的。
到时候隔壁家新入住,她就找机会多去带着儿子串门蹭几顿饭,还能省下不少饭钱。
小周氏还在心里叭叭的算着账,而此时回了家的沈宜年正赶上拿着地契的自家老爹。
“来来来,咱家盖房的地有了,就差儿子说的水泥青砖二楼大瓦房了!”
周氏赶紧拿过地契去去瞧,见到这白底黑字和签名,高兴的不得了。
终于可以不用再住这破茅草屋子了!
自家男人回来了,这房子也马上就有了,看起来她家的生活是终于回到正轨了啊!
“对了,我都没告诉你小姨,咱家马上就要搬到她家隔壁,到时候等咱家房子盖起来乔迁新居的时候,想想她家那反应,我就乐呵啊哈哈哈。”
看着自家老爹还得意的笑出声来,沈宜年这才发现,原来他老爹也和他一样,是个乐子人。
“嗯,那爹你就等儿子的到时候把这房子一盖,咱家风风光光入住,羡慕死他!”
这么一说,一家四口都很是高兴,晚上连周氏都多吃了一碗蛤蜊汤。
这简简单单一顿饭,又是清蒸螃蟹和蛤蜊,老两样只把吃货小小看的都发愁。
不想吃了!天天都是螃蟹,真的不想吃了呜呜呜!
“放心,明天哥哥就去赶海看看有没有什么新鲜的新鲜的货,到时候就不用再吃这老两样了。”
周氏倒是对吃的完全无所谓,知道儿子明天要上学了,高高兴兴连夜就缝了一个书箱出来让自家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