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因为被两脚兽投喂愉快,有只小虎鲸还冲着沈宜年发出嘤嘤嘤的叫声,沈宜年大着胆子上前摸了摸这只虎鲸。
一人一鱼都不大熟,一开始还十分警惕,但是等到沈宜年摸顺手了,又顺便把它身上长着的藤壶抠下来后,沈宜年能感觉到这群虎鲸对他的信任感似乎增加了。
又有几只虎鲸凑上前来让沈宜年抠了藤壶,然后就围在船边上,左右翻滚,大概是表示感激?
“既然咱们都熟了,你们有没有见过一个也会扣藤壶的男人?你们究竟把他带到哪去了?”
沈宜年边比划边说,可是人与鱼语言不通,好在沈宜年提前就准备了他老爹的衣服,拿出来一件扔给虎鲸群,想让他们闻闻气味,然后把他带到自己老爹所在的岛屿。
那只小虎鲸疑惑的咬了一口,随后,衣服和一大口水同时都喷到了沈宜年身上。
虎鲸:呸!
沈宜年:……
“哥哥你是不是傻?这是鱼又不是狗。”
沈宜年成了个落汤鸡。最后也没办法了,只得咬咬牙,扑通一声跳到水里,重新演了一遍当天他老爹落海的情景。
虎鲸疑惑,虎鲸看不懂。
但是虎鲸知道两脚兽是陆地生物,于是便立刻顶着他想把人拱到船上。
然而沈宜年死活不上去,于是这小虎鲸就疑惑的驮起沈宜年来往远处走。
“娘娘娘!快跟上!”
“小小记得把方向画好,千万别把咱们跟丢了。”
虎鲸驮着沈宜年越游越远,好在他们出来带了罗盘,因此也是知道行进方向的,只要把方向画对,就不担心找不到回去的路。
就这样,虎鲸驮着沈宜年玩似的往前游着,时不时还开心的抽飞一条无辜的路过鱼。
不知过了多久,沈宜年远远看到了有一处荒岛,上面似乎还冒着烟。
沈宜年立刻把揣在胸前的望远镜拿出来,远远就看到了一个男人正在生火,顿时大声喊道:
“娘,岛上有人,一定是爹!”
虎鲸不敢靠着倒太近,毕竟这种大型鱼类比较怕退潮的时候搁浅,于是沈宜年又立刻被鱼拱上了船,几人到荒岛前把船挺好,立刻就飞速上岛。
“爹爹爹,我终于找到你了啊爹!”
此时,正在岸边,一边抱着只大海龟扣藤壶,一边准备烤鱼的沈文苏听到有人在叫他,还以为是幻听了。
谁懂啊!这一个多月,他除了吃饭睡觉,就是帮各种海龟偷藤壶。
这海鲜足够他吃到饱,可是没人能说话的日子每天都不知道今夕何夕过去多久,只能无聊到抠藤壶赶海看日出日落,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
沈文苏觉得再这样下去他都快憋疯了。
直到看到儿子冲到他面前,沈文苏手中的烤鱼和海龟吧唧一声掉到沙滩上,简直不可置信:
“儿子真的是你?”
“是我啊爹,我们来接你回家了!”
看到儿子和远远朝他跑来的自家亲老婆和亲闺女,沈文苏狠狠掐了自己一把,发现自己不是在做梦,随后便紧紧地抱住了沈宜年,激动的都快老泪纵横了:
“儿啊,我都以为我要死在这荒岛上了,没想到你们还能找到我。”
死对于沈文苏不可怕,可怕的是死在这荒岛上悄无声息的,连家人都不知道他曾经还活过,想想就难受。
“这一见面说啥死不死,呸呸呸!”
“爹我终于见到你了,小小还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啊爹,呜呜呜。”
一家人见面之后,每个人都是又激动又感慨,抱在一起皆是满眼含泪。
周婉看着自己夫君此时这胡子满脸都打结了,脚上穿着一双已经完全破掉的草鞋。衣服也都快长青苔了,简直是又笑又哭,还十分心疼。
看起来自己夫君在这海岛上过得真惨,肯定吃了不少苦,也不知道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