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已!
要知道医、兵、小说三家可谓是不入流到不成体系,他们杂家博采众长怎么就沦落成九家之后了?
“今大秦十二家学说皆是诸位大才以及前师穷尽智虑所研,各有所长,利国利民。朕以为当兼收并蓄。不过若说偏重还应看各家学者编撰的典籍如何。”秦始皇笑得一脸纯良,绝无前两日当着百官面前说十二家廷辩之时自然会‘打’出个主次的豪气。
杂家那学子没问出个所以然来,也不能把刀子架在秦始皇的脖子上狂喊:你一定要给他说出个主次来!是不是他们杂家第一!
他无奈咂咂嘴,最后不放弃地说道:“陛下,杂家博采众长,兼儒墨,合名法,与陛下诏令中所言折中选之,倒是适合我杂家。”
“呲。”还不待秦始皇反应,在名家队伍里就传来嗤笑声。
杂家学子向发出嗤笑的方向投以眼神刀。
只要脸皮厚实谁怕眼神刀,嘴皮子最为利索,也最喜欢与人抬杠的名家学子可不怕这玩意儿,他仍旧不改嗤笑嫌弃的表情,道:“你杂家真沉不住气,墨、农、法、儒、道这等大家都还未说话哪里就轮到你这小家瞎叨叨。”
被说小家的杂家学子气到脸红,一开始的温润气度直接消失不见,他用比名家学子更大声地嗤笑回敬:“你名家就爱巧言令色,捧着儒家臭脚,你看儒家理会你了?”
在一旁围观二者互相抬杠的孔鲋心生不妙。
果然……
名家公孙听到这话就不乐意了:“捧着儒家臭脚?儒家就会讲那虚假仁义,我名家何时理会过儒家?”
孔鲋嘴角的弧度下弯,他就知道名家那群傻子会如此说,他深吸一口气,死拉出一抹笑容:“公孙先生,这是你和别人的事情何必牵扯我儒……”
公孙挑眉打断:“吾何时说你儒家,我学生不是说你儒家为大家吗?”
“哈哈噗。”围观的墨家队伍其中一名墨者不小心笑出了声,紧接着就是整个队伍都发出了闷笑声,迎来了整个儒家队伍的死鱼眼注视。
不过冤有头债有主,孔鲋冷漠地看向名家公孙:“仙幕言我儒家‘制礼作乐,以德化民’皆是治世法,乃治国之道,你这声‘大家’我儒家确实当得。望下次公孙先生能更加谨言慎行。”说话的功夫,他的视线瞟过秦始皇,在‘仙幕’和‘治国之道’上加了重音。
听到儒家说自己乃治国之道,在秦国盘踞已久的法家中有人不服气:“儒家?儒家只讲仁爱却无大用,讲仁爱的宋襄公还不是半渡不击被‘不讲仁爱’的楚国执牛耳成俘虏,丧师辱国。说儒家是治国之道还不如我法家来得强。”
说着,他偷偷看向秦始皇的反应,看到秦始皇没什么反应时都想直接摇着秦始皇的肩膀和他喊:尊崇儒家的国土都会变成鲁宋一般的垃圾国家不堪一击的!
当然秦始皇现在确实没有什么大反应,因为他现在正在和百官一起看着这场闹剧,他们单单知道十二家聚在一起定会言语打架,但没想到竟然能够如此快速的看到这盛况。
看别人的热闹就是爽,一直被热闹的秦始皇终于体会到看别人热闹的乐趣了。
好不容易看法家弱势其他学说可以有所起色的墨、汝、道、农家可不想看到法家再成百家之首。
“法家乃强国弱民战时法,攫取民力以充军实,民众一心向爵位,加之秦法细致严格以致被裹挟前行。现如今大秦已一统,自当宽法济秦,建礼仪以德教化百姓,你们法家懂吗?”
“秦是为攻伐六国这等大事而重法,此时若重法,始皇陛下只能继续大兴土木,或攻伐外敌以维法,现黔首无外敌,只向内观,应当与民生息才是,你们法家懂吗?”
放任学生说话的李斯迎来了儒家言法家□□只懂霸道以力服人,不知以德教化;道家言法家强民所难,不懂与民生息;农家言法家强征暴敛,不懂还民于田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