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陪伴他。◎
更多的事情,达达也不知道了,毕竟她也是翻遍了记忆,才找到这么些信息。
但她十分肯定,图鹿一定非常了解,不论是关于曼扎花还是其他内容,她甚至开始笃信,一定是她联合了其他人想要谋害大魏王室,结果手脚不干净,才叫他们这群歹毒之人的恶果报到了可怜的公主身上。
她不断地用激烈的言辞咒骂着,那点本就不多的同胞情、亲戚情早就散了,她恨不得咬下图鹿的血肉来,只恨如今躺在床上的是她无辜又可怜的公主。
戴玥姝也知道,眼下估计是再问不出来什么了,尽管她说的不一定对,但如今已经多了个方向。
什么事情,知道都比不知道要好,如果这其中没有阴谋、没有什么曼扎花,那便是最好不过,如果有,至少知道了名字、知道了由来,想要找解决的方法也容易不少。
“达达。”她说,“冷静些,想想娜良娣。”
她拼命地呼吸着,强行压抑着,平复着自己。
“我、奴婢明白,戴良媛,奴婢明白的。我会说的,我一定要告诉太子殿下的人,请他们、拜托你……公主、不是,娜良娣,一定要救她!要问出来,图鹿一定知道怎么做的,审讯她!”
达达的声音越发尖利,像是气急了,脸也涨得通红,但她眼中不由自主地溢出泪水,一双棕黑色的眼睛里流露出几分她自己都控制不住、压抑不了的哀切。
那一刻,戴玥姝想,如果图鹿没有背叛、没有做这种事情,达达对她肯定仍是信赖而充满感情的。
只是她做了错误的事情,达达为了自己、为了娜良娣,也必须要将她们割席开来,她必须这么做。
思及此,戴玥姝心头亦是惋惜,站在那里久久未动,就看着达达像是奔赴刑场一般,带着决然和坚定的意志离开。
然后,她落入了一个温暖又冰冷的怀抱中。
卫卿珩和她一样,身上却沾了夜晚的露色和冷气,但他的气息却叫她这样安心,漂浮不定的心在瞬间便落了下来。
“殿下。”她轻声呼唤着。
“嗯。”他应了一声,却久久没有继续。
戴玥姝有些担心,她想转身抬头看他,但让他抱得紧紧的,压得很死,没能让她意图成功。
她心里叹息一声,轻轻地握住了他环抱着她的手臂。
“殿下,”她放任自己往后靠着,倚在他的怀里,“夜里更深露重,当心受凉。”
“我给你挡着。”卫卿珩像是笑了,又似乎没有,言语有意曲解她的意思,“一定不叫你生病。”
“殿下。”戴玥姝无奈了,“我们回屋好不好?”
有概率他是真的染病了,若是如同达达所说,那白曼扎没有这么烈的效果,只有紫曼扎才能做到,现下分不清楚香粉里的是哪种,总归不管是哪个,佩戴那么久,即便是自然发散,效果没那么激烈,也肯定对他的身体造成了影响。
他是个病人,她自然不能和他计较,倒不如说更宽容了些,反而感觉出他多了点孩子心性。
不过,卫卿珩也就是失神片刻,他不会容许自己一直这样失态的。
很快,他重新放开她,极其自如地牵住了她的手,他手心竟是微有汗湿,想来……他是人,也不可能真的毫无感觉。
“徐有德。”
“奴才在。”
“今天事情不准漏出去分毫,等查清楚了我自会找机会告诉父皇,若是漏出去半点,我先拿你是问。”
徐有德心里叫苦,面上仍是恭顺点头:“奴才明白了。”
他这就盘算开该怎么封口,又该怎么处理才能叫人不起疑。
戴良媛这里似乎只有那宫女茜色知道,苏梅可能察觉不对,但她不算是个问题,其他的话……图鹿已经被抓起来控制,达达自己自首了,便是只有娜良娣院子里其他伺候的人要重新筛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