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没干涉,你同样不准给小宵霄安排婚事,你敢开口,老娘就敢把你两条腿打断!”
林真面色骤变,跟在他后头进屋来的陈秀也凶狠地瞪向了林霄。
这不孝女挂了亲妈电话、拉黑了亲妈,后头更是直接不接亲爹的电话,把从J省打来的号码全给拉黑了。
两口千里迢迢的赶回来,车票就花了一千多;找起人来也不顺利,先是在林霄工作的店里碰壁,后面报警找人又被民警严厉地评判教育了半天。
更糟心的是,这不孝女甚至还把常年蹲在乡下不挪窝的老不死给拉了来……怎么看,都是这个不孝女在跟他俩对着干。
林霄对亲妈的视线视若无睹,仍旧坐在塑料凳上,手上慢悠悠地捡着香菜。
她这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样子看得林真陈秀两口子恨不得打她一顿,但这功夫也确实不是打人的时候。
派出所那边交代了林霄这个未成年人有亲奶奶这个监护人管着,不挨爹妈过日子也不要紧,话里话外警告这两口子不要去做违背公序良俗的事儿;再说了,这里怎么说也是城里,不是谁人多势众、谁占了说得过去的“大义名分”谁就有理的乡下,他俩就算是林霄的亲生父母,也不好乱来。
但要让这两口子放弃此行目的,也是不可能的。
林真装作理亏的样儿赔笑讨好,任老太太骂够了才开口解释道:“妈,我这些年在外头忙着,确实是有点没顾上家里,但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小程程出息得很,他们老师都说他值得好好培养,我们两口子确实不像耽误他,真的不是和你说的那样不认你,咋个可能连亲妈都不认了呢,那不是人能做得出来的事儿嘛。”
林奶奶“呵”了一声,根本不信这话,摆手道:“行了,少在老娘耳朵边放屁,你认不认我我不管,反正我没得你这种儿子,拿起你的东西赶紧滚!”
林真厚着脸皮把礼盒放下,又来搀扶老太太:“别这么讲嘛,妈,好多年不见了,咋个也得讲几句话……”
林霄这当口上开口了,道:“老爸,人家给了你们多少彩礼?”
林真的脸色又变了,陈秀更是不可思议地往一直闷不吭声的女儿看过来。
林霄手上捡着香菜,不紧不慢地道:“从J省回来的高铁票要500多块钱一张,你们两个来回一趟就要两千块钱,这钱可不少。而且你们回来了又没去乡下奶家住,留在城里的话就得住宾馆,吃喝打车啥的加起来,一天几百块钱少不了……你们不是说小弟一年光是学杂费都要两万多,要省吃俭用才供得起么,没得啥子好处,你两个咋可能花这么多钱跑回来操心我?”
林霄昨晚上跟她奶一起睡,就提过可能别人出了不少彩礼,她爹妈才会忽然莫名其妙要她去订亲的事。
林奶奶是怨儿子白眼狼没错,但其实对于儿子会做出这种卖女儿的行径是有些半信半疑的。
此刻,林霄有条有理这么分析一番,而两口子的脸色随着林霄的话一变再变,林奶奶哪还不晓得孙女这是猜着了真相,勃然大怒,一巴掌狠狠甩出去:“杀千刀的杂种!是哪个让你变成这种人?!”
林奶奶年纪很大了,手上力道早已不如年轻的时候,但她的手劲儿仍然要比一般老年人来得大,那双干了多年农活的手掌也十分粗糙,老茧厚得手指头都伸不直;躲闪不及的林真硬是被他老娘扇得脚下一个趔趄,当了多少“城市人”养出来的细白面皮上瞬时红了好大一块。
本来因为不孝女的不听话就积累了不少怨气的林真不敢朝七十多岁的老娘还手,坐在旁边塑料袋上的林霄就自然而然成了他的出气筒,怒吼一声,兜头一巴掌就往林霄甩来:“是哪个教你大人讲话乱插嘴的?!”
林霄从小就不是会委屈自己去让别人高兴的人,哪怕是亲爹也不行,根本没有让林真打一巴掌泻火的想法,手上香菜一扔,猛然起身,两只手拽住了林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