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家月嗯了一声:“我知道的。”
这时,半打开的玻璃门被敲响,保姆上来叫金家月下楼吃饭。
辛南早就吃过晚饭,跟金家月说了晚安便回屋休息了,金家月和保姆一起下楼,来到餐厅,瞧见餐桌前还坐着两个人。
时为筠和金颂本在外省出差,预计明天下午才回来,没想到今天晚上提前回来了。
金家月走过去:“大爸,小爸。”
金颂抬头看他,眉头一皱:“你去相个亲怎么还相住院了?”
虽是责备的口吻,但语气是关心的。
金家月已经在电话里跟他的小爸解释过了,这会儿不得不又解释一遍:“我们吃饭的时候点了一份菠萝饭,菠萝饭里放有芒果,我没尝出来,就吃了一点。”
“你怎么不谨慎一点?”金颂说,“以后别去那些乱七八糟的地方了,就算不在家里吃饭,也要去我们自己的餐厅,自己家做的东西才放心。”
金家原本不涉及餐饮行业,也是金家月几岁时第一次对芒果过敏之后,金颂连夜开拓餐饮渠道,接连开了十几家只招待会员的高档餐厅,金家月在外就餐的话只去那些餐厅。
金颂从小接受严厉的教育,在对金家月的管教方面也是奔着有过之而无不及去的,加上担心过度,他硬是把金家月劈头盖脸地说了一通。
最后还是时为筠打断了他:“你够了。”
金颂的声音戛然而止,讪讪看了一眼冷着脸的时为筠。
时为筠招手先让金家月坐下,才又劈头盖脸地教育金颂:“今天急吼吼要回来的人是你,刚才说他的人也是你,你怎么就这么口是心非呢?那芒果是儿子想吃的吗?那医院是儿子想进的吗?你好话不说,光在这落井下石了!”
金颂被说得头都抬不起来,又不想在儿子面前落了面子,硬着头皮开口:“我怎么能叫落井下石?成语不是这么用的……”
“不叫落井下石叫什么?”时为筠强势地说,“你自己拿手机搜一下落井下石的意思。”
“……”金颂抹了把脸,“好好好,行行行,我不落井下石了,我不说话行了吧?”
时为筠懒得理他,把目光投向沉默不语地坐在对面的儿子。
金家月综合了他俩的特点,长得像他,但性格像极了金颂,都倔得跟头驴似的,父子俩经常僵持半天,还要他在中间打圆场。
时为筠也不知道这是好还是坏。
“我给郑医生打过电话了,郑医生跟我说了一下你的情况。”时为筠了解自己儿子不爱谈论这些事,以前他能不说就不说,但现在不得不说,有些事必须正视,“你现在跟我和你大爸说说,你是怎么打算的?”
金颂闻言,也抬眼看向了金家月。
饭菜早已被保姆端上桌,放到这会儿,都有些凉了。
金家月垂眼看着放在自己面前的一盘白灼生菜,思考许久,没什么情绪地开口:“外奶奶给我介绍了一个alpha,徐家老二,不知道你们认不认识,我和他见了一面,感觉还行,是我见过的那么多alpha里唯一不排斥的一个,我打算和他相处试试,如果可以,就在一起了,如果不行,我以后也不会再接触其他alpha了。”
时为筠就猜到是这个答案,他坐直身体,瞥了一眼金颂。
显然金颂对这个答案不太满意,眉头皱得都能夹苍蝇了。
时为筠用胳膊肘碰碰金颂:“你不是有事吗?你先上楼。”
金颂惊讶:“我坐了两个多小时飞机赶回来,连饭都没吃,我能有什么事?”
“你就是有事。”时为筠催促,“你快上去。”
金颂:“……”
行吧,他明白了。
于是金颂饿着肚子上楼了,等会儿再下来吃父子俩的剩饭剩菜。
保姆没在,金颂也走了,餐厅里就剩时为筠和金家月父子俩,也是两个om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