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应付发情期就像是吃饭喝水一样简单,可omega随着年纪的增长,会对抑制剂产生抗体,使用抑制剂的时间久了,还会让发情期变得越来越不稳定。”
赵酌没明白金家月怎么突然说起这个,但直觉告诉他,从金家月嘴里说出来的话能是什么好话。
“你什么意思?”赵酌问。
“你的发情期也越来越不稳定了吧?”金家月看着赵酌,说出这句话的时候,他眼里没有赵酌以为会有的幸灾乐祸等情绪,只有平静,“我记得你一个月前就因为发情期提前住了几天院。”
这话才是真正地戳中了赵酌的软肋。
他们都二十八岁了,哪怕在这个abo三种性别都晚婚晚育的年代,二十八岁也不算年轻了,他们圈子里的大多omega要么结婚,要么订婚,再不然也有一个关系稳定的alpha可以在每个月的发情期为那些omega做临时标记。
只有他们几个……
他们几个omega挑挑拣拣,浪里淘沙,却始终找不到一个符合他们心意的alpha。
圈子里的alpha不少,可稍微正常点的alpha少到用一只手都能数出来,徐子晖是他们见过难得正常的alpha,却因排斥相亲而故意做出那些不礼貌的事来。
这些日子赵酌一直为徐子晖拒绝自己的事而耿耿于怀,他承认自己还对那个少年抱有念想,但他绝对不会再拉下脸去找对方。
难过是有的,只是这份难过在碰到金家月后就烟消云散了。
金家月再厉害又怎样?
金家月的工作做得再出色又怎样?
金家月是金家唯一的omega继承人又怎样?
还不是和他一样被那个毛都没长齐的高中生嫌弃了。
赵酌如此阴暗地想着。
“你我都是这家医院的常客,被omega的身体困扰,被发情期困扰,被一堆莫名其妙的症状困扰,但你我在这方面都有一个共识,那就是宁愿自己使用抑制剂熬过去,也不会随便让一个alpha来标记自己,更不会为了一个终身标记随便和一个alpha定下婚约。”金家月说,“我以为这样的你,再卑劣也不会用徐子岚那样恶心的alpha来侮辱我。”
赵酌一下子愣住了,一张脸在青白之间变换,欲言又止地望着金家月。
金家月从椅子上起身,他在omega里算非常高的,甚至比陶光霁和余新羽高出十厘米,此时他站着俯视坐着的赵酌,竟让赵酌心里平白无故地生出一股慌张。
赵酌一直知道金家月很高,却第一次发现金家月这么高。
“赵酌。”金家月那张削薄的唇一张一合,说话的语气比他的眼神还要冷淡,“我真是高估你了,你比我想象中还要卑劣。”
赵酌脸色骤变,猛地从石凳子上弹了起来:“金家月,你说我?”
余新羽和陶光霁见状,脖子后的冷汗唰地一下冒了出来,他俩赶紧起身拦在中间。
金家月的目光越过余新羽和陶光霁的脑袋,毫无阻碍地落在赵酌脸上,他似笑非笑地说:“我不是在说你,我是在骂你。”
“……”陶光霁心里那叫一个respect,赵酌在他们圈子里跟火药似的,一点就炸,谁见到了不绕着点走?也就他的好兄弟金家月,人称点炮小能手,就喜欢听赵酌噼里啪啦的响。
但表面功夫还是要做的。
“诶诶诶,都是朋友,算了算了……”陶光霁看似在拦金家月,实际上只是把金家月挡在自己身后。
余新羽却是在真情实感地阻拦赵酌,像只八爪鱼一样地挂在赵酌身上,恨不得变成一根绳子将其捆住。
“表哥,别在医院吵架,生气伤身体啊,你的发情期本来就提前了,你再气怕是还要提前!”
赵酌:“……”
他脸上都烧得快冒烟了,简直气不打一处